画展公开展仅持续五日,然后是私展持续一个月。六组的执勤工作只到第五日,景圭珩所在的高组负责第一日和第四日下午的执勤任务,因为怀疑画展的画可能对景圭珩有影响,高队将他安排在展厅外。
最后一次开会说明安排和要求后,整个六组都活了起来。
这次开会,景圭珩看到六组所有人,有不少是他以为已经失踪的熟人,不过大家也都是一副不相识的模样,互不干扰。
这样也挺好的,六组这个地方,不需要叙旧,只要知道对方还活着就可以了。
景圭珩跟着高队其他人一起行动。
高占小声说:“感觉画展开始,我们还轻松一些。”
“但是人数多了,需要注意的也就多了。”景圭珩看着那些认识的人离开,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们也只有一双眼睛,哪里都能注意到。”高占不以为意,他更关注另外一点,“等这次结束了,我就要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了。”
“你也是我们大学毕业的,听说大四的课就少了。”
“但是论文很难写,还要答辩。”景圭珩想到自己苦兮兮的大四,因为自己没有找实习的单位,在考研和找工作之间徘徊,所以被学校分配了导师,导师外面有一家小公司,他就在那家小公司打工都没空琢磨论文,临到要交稿了才确定好自己的论文主题,后面的返稿改得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过想到当时的苦兮兮,现在看又觉得挺羡慕那时的自己,好歹还在校园,那个时候年轻,又有退路,除了思考论文,也不用再思考其他的东西。
生活就是不能拿来对比的,不然会发现这日子越活越没意思。不如别人的好,也不如过去的好。
“你还是先思考你的期末考吧,别挂科了。”高冷把笔记本和笔放进公文包。
高占白眼,他总是听不惯高冷的话。
高褚面有回忆,他拍拍高占的肩膀:“这次结束后,好好享受大学的校园生活。”
小孩子家家总是想要过冒险的生活,想要挑起拯救世界的责任,等真的年复一年的冒险后,就会厌倦和厌恶这样的生活,并且会总是想要过上过去那种平稳的生活。
这就像小孩子都想长大,大人都想变成小孩子。
走出安保局大门,天上白色被风吹着打着旋落下。
“下雪了。”
景圭珩看着这些雪紧了紧衣服,想到他被安排在展馆外:“明天我就难熬了。”
“初雪,多穿点就行了。”高褚关心说。
第二日下午不算冷,景圭珩在展馆外走动所以也不算冷。
外面的雪还在下,时停时下,天是阴沉的,但是画展还是吸引了不少人。
景圭珩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会来看这个画展,他不曾了解这个领域,身边也没有人懂,所以一直以为这样的画展并不会有很多人会来。
难道左珏和云罗大学美术学院在全国还很有名?景圭珩偶尔会有这样的思考。
在执勤时,景圭珩碰到了左珏,不过左珏只是对他笑了笑算作是打招呼了。同时他还碰到了谭晓晓,谭晓晓专门跑到他的身前打量他一番,最后说了句“人模狗样”后便笑着进去了。
谭晓晓现在对他的态度也不如从前了,以前见到他说的可都是关心的话。
景圭珩看着谭晓晓的背影摇头,念叨了两句人心不古。
一整天都无事发生,闭馆时景圭珩双肩上都是白色,进馆与同事汇合,他抖落帽子和身上的雪,雪白的雪从身上飘落遇到地面后瞬间融化,景圭珩看了身上已经湿了的衣服,幸好穿得厚。
晚上高队请客大家吃了火锅,整个人身上都是暖洋洋的,出门后风带雪吹面,一点温暖瞬间就被吹没了。
景圭珩哆嗦两下,大家都直接回家。
到家后,景圭珩脱掉还没有干的外套,抱住黑猫放在脚上,躺在沙发上才感觉活过来了。
今天上午巡逻下午又站了大半天,人要累死了,不过也就这几天结束了。
这事一结束就稍稍舒服了。景圭珩享受一个人的清闲,眯着眼睡了一会儿,在手机振动后醒过来,看了眼是提醒缴费的短信,伸了个懒腰去洗漱。
初雪只下了两天,在画展第二天天放晴,路上都是湿的,有时走路就会带起一些水来弄脏裤腿,气温也比前两天冷不少。
景圭珩庆幸自己是第一天执勤的,要是今天他可就真难熬。
画展第四天的执勤也是同样的,有太阳,不至于难熬,晚上高队再次请大家吃饭,不过这次吃的炒菜。
准备了将近一个月画展就这样平静的结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与安保局的大布置比起来,就像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后面的私展是为了那些老板和教授准备的,也不用六组的人扎根执勤。
这次画展的定位就是推销学生推销画,更何况画卖出去后,少了画的墙面也不足以支撑公开的画展。
用高占的话说就是“就这?就这?”,总是有一口气它梗在那里不知道往哪里出。
“好了,平静的过去还不好。”高队鼓励大家,“这样萎靡下去可不行。”
“这不是感觉我们动作这么大,他们太平静了。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高褚准确描绘出大家的想法。
“那也不是我们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