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二虎,他一脸歉意地看着江芷澜:“将军...”他话未说完就被江芷澜打断了:“准备杀敌,争取时间。”语落,她腰侧的烟火也陡然升上了天空,“两盏茶的时间,撑住!”两盏茶的时间足够了,也是最为稳妥能够保下人的时间,但前提是拓跋成吉没来!
“是!”众人拔剑站在江芷澜身侧,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来人了,蒙古包的火势也越发大了,红光先于日出落入人眼,本身冬日就干燥,烛火易燃。
刀剑碰撞的尖锐声响彻原先安静的大营......
江芷澜率先冲锋在前,手起剑落血液便喷涌而出。两人人从侧面执刀砍下,另一人从正面向上挥刀,她往后快速退了几步,看着刀尖堪堪从眼前略过,随即左脚用力一踩,右脚踹向左侧敌人,空中微微回身找到角度剑起斩下将右侧的敌人击杀,落地快速奔向前方用力斩下,将面前的人击倒。
刚刚闭眼松了口气,什么东西却迅速袭来,她眼疾手快伸手才接住那往眉心射来的箭矢,睁眼凝视着拉着弓的拓跋成吉,神情冰冷:“拓跋成吉。”
“哈哈哈哈,江将军好身手啊,真不愧是渺落战神呢!不过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都接下了!”拓跋成吉说完,三矢从弓中射出,速度快速。江芷澜飞身躲过,垂眸看见刺入地面几寸的箭矢眼底微沉:“成吉王子的箭术也是越发精湛了。”
“真是谢过将军了,那么接下来还请将军赐教了!”拓跋成吉眯着眼说着,从马上站起从背后拿出箭矢连续射了起来,旁边穿着动物皮毛的士兵也冲上去对江芷澜进行了攻击。
“将军!”几道声音传来,抵抗着敌军的人看着这一幕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难缠的敌人也在对他们发动着攻击,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帮江芷澜。
“专心抗敌!”江芷澜严肃说道,躲着箭矢,看见面前的敌人侧身躲刀,抬脚将人踹开。她往远一点的地方行进了,这样比较不容易伤到其他人,况且拓跋成吉眼底的兴味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要他还想玩就不会对自己下死手,起码短时间还是比较安全的。
箭矢越发密集,江芷澜绕着蒙古包才能躲过......
虽然她的武力很强但始终碍不住这种人海战术,身上落下了三三两两的刀痕,约莫一盏茶时间,拓跋成吉也玩够了,拉弓瞄准江芷澜的心脏——
“咻——”
箭矢刺破长空,压缩空气的声音传来。
“噗——”
箭入血肉的声音,江芷澜闷哼了一声,咬唇继续跑着,身后的马蹄声不断,倒像是一副催命的模样。她的方向忽而转向北方,此刻北方的地势比较高,只能往那里逃了!
她的脚步往前迈,用力一蹬,飞身往上,右手的剑刃插入石壁借力往上翻,握着剑柄的手顺着石壁纹路抽出,一个后空翻后双脚轻盈落地到达了山坡上,强忍疼意在树林之中快速奔跑着。这一切就像是五年前那一次,她的师父中计也困在了敌方阵营里,她也随行着故而亦被包围了。当时他师父的处境可不向如今她这般幸运...拓跋凌汉可是一个及其严谨和狠厉的人,在他手中他只会下狠手,哪会像拓跋成吉这样掉以轻心?
她的师父拼尽全力杀出重围让她活了下来,从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
江芷澜绕着树桩奔跑着,躲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人,箭矢落入草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刚刚的那一箭因为反应快只是落在了她的肩胛骨,如今马不停蹄地跑下来其实她的身体已经近乎到达了极限了,如今她的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起来......
“咻——”
这一箭恰巧躲开树木,直直落在江芷澜的右手上,剧烈的疼意席卷而来,瞬间她松开了手,手中的剑脱落跌落在了地上。江芷澜咬了咬唇,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把剑就要回去拿——
一只素手从石头后伸出用力拉住江芷澜的手臂——
拓跋成吉骑着马追了上来却发现人不见了,皱眉道:“嘁!给我找!”江芷澜中了他两箭,又跑了这么久绝对跑不掉的!
想着,他垂眸看见了地上的剑,翻身下马将那柄满是鲜血的剑拿了起来,轻轻一笑,眼底满是玩味:“斩异剑~”只要这把剑在他手上就算江芷澜逃了也绝对会来找他的。
“王子!”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人停下马,翻身下马,跑到他的身后跪下。
“怎么样?”
“那一对人被杀了大半...”
“大半?”闻此,他转头看向那个来禀报的人,眼神冰冷。
“有五人他们...反应敏...敏捷,提前逃...逃了......”
听此,拓跋成吉气笑了,抬脚用力踩在那人的脑袋上,按在地上,脚上微捻,神情冰冷:“你们还真是给我争气啊?几千人拦不住十几个人?怎么的...”说着他收回脚蹲了下来,伸手抬起那人的下巴,“你是叛徒啊?”
听见“叛徒”二字,那人瞪大双眼连忙道:“怎么可能啊!王子!”
“那就是废物咯?”
“废物”和“叛徒”两个词比较一下定然是后者比较强了,那人连忙点头,畏惧的泪水染湿了整张脸:“是是是!小人就是一个废物!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叛徒的啊!王子!”
“哈!”拓跋成吉轻笑了一声,眼底深邃让人看不懂,“你说不是就不是啊?”闻言那人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甚至是——
失禁了......
闻到异味,拓跋成吉眼神更加冰冷了,手起刀落,鲜血染满草丛和土壤,血腥味弥漫在了空气之中。喷溅出来的血液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他伸手擦了一下那湿润的触感,见是鲜红,眼底更是嫌恶:“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