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月鸢领起小狐狸,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如何?”
小狐狸拳打脚踢的,似乎在宣泄着对这姿势的不满,当然对于月鸢来说就像是手中的玩具在闹腾一般。
月鸢忽而想起他的法力被暂时剥夺了,施了个法,还未等他开口这小狐狸就开骂了:“你这只死狐狸,别领着本大爷!怎么的?若非法力尽失,你以为你能在我面前这般姿态?死变......”小狐狸骂得正开心,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面色阴沉才反应过来可以说话了,心间一抖!
完了...
“狐千,你继续说啊......”
狐千看着月鸢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道此人果然是变态,面色如常:“话归正题,血肉之气已经沾染那个地方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自然~”月鸢说着指尖略过狐千的尾巴,引起狐千一阵颤栗,还未等人继续开口骂道先一步打断,“你的山神大人自然会回来的,你只需要带着法阵去秦东山岭即可~”
狐千挣扎了一下,从月鸢的手中逃脱,声音警惕:“你最好别骗我!”
“自然~”
狐千冷笑一声后离开,心里只是觉得一阵恶心,道貌岸然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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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芷澜回到花音阁,果不其然灵璐已经在管事房候着了,脸上带着恰当刚好的笑容:“将军回来了?一切可还顺利?”说着抬手,示意江芷澜坐下。
“灵姑娘应当胸有成竹吧?”江芷澜也不退却,从容不迫落座。
“嗯?”灵璐将一杯刚刚沏好的热茶推至江芷澜的面前,面色淡定,“将军何出此言?”
江芷澜叹了口气,三根手指落在茶杯杯壁:“事到如今,灵姑娘还要装聋作哑吗?”灵璐垂眸看着那手势轻笑一声,自知瞒不住了坦言:“不愧是阁主看上的入局之人。”
“蓝清婷...不,或许应该叫做蓝清璃,蓝阁主究竟要做什么?”
灵璐听着江芷澜口中名字的转变,叹了口气:“鬼魅还真是...”说着缓缓抬头看向江芷澜,“将军不想知道当年姜将军是如何身故的吗?”江芷澜闻言皱了皱眉,师父就是在她眼前死去的,难不成还别有隐情?
江芷澜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用渺落处境作为交换吗?”声音冰冷。
“渺落如今腹背受敌可与花音阁没有多大关系啊...最多就是将这个局面早些打开,做了些推波助澜的推手罢了,将军觉得呢?”灵璐说着叹了口气,“还真如阁主所说,将军是真的将渺落安危放在第一位,完全不及姜将军对您的多年教诲半分啊!甚至有些无情啊。”
“你们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们可以为将军提供情报将渺落的腐败势力和叛国之徒连根拔起,相应的将军解决完这些必须跟随阁主一段时间。况且渺落又并非只有将军一位贤臣,”江芷澜闻言还在思沉其中利弊,灵璐接着道,“此番下来,将军既可以为您师父报仇,又可以让渺落内忧外患的局势变成一致对外,还可以为自己正名,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江芷澜冷笑一声:“花音阁还真是深藏不露。”这蓝阁主还真是...城府极深......
灵璐只是笑而不语,看着江芷澜将面前的热茶喝下后,才算是真的笑颜:“那就预祝将军与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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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蓝清璃如小雅所说的回到了花音阁。巡捕司粘贴大理寺关于户部尚书之子陈宴的死因,根本不是因为是熏萝柑的毒性身死,而是因为本身就好赌成性、贪淫美色本导致精疲力竭,吃了些补精力的小道偏方,其中药物与这花音阁所饮的酒中物质相冲而中毒,故而在回府的路上毒发身亡。
有人证物证,算是落下定论了。
一时语击千层浪,倒不是那些王公贵族、高官俸禄之人,而是百姓之中称彩道贺的,都说这陈宴死得好!简直就是欺辱良家妇女、作威作福遭到了天谴!对于花音阁的影响反而是不减反增。
蓝清璃依旧戴着幂篱回到花音阁,看着灵璐向自己点了下头心中明了,不再与周边的人继续嘘寒问暖的,转身上楼来到江芷澜的房间。
“扣扣扣——”
“请进。”
蓝清璃听见首肯推门而入,合上门后摘下幂篱,一步一步走到专心致志写着什么的江芷澜身侧。入眼字体工整带着笔锋,宛若山巅一棵挺立的劲松,从骨子里就透露着一丝不苟的傲骨士气、侠义之风,不知不觉蓝清璃就沉溺其中了......
“今浩浩天下,吾不过泛泛之辈。不及古之圣贤,不比今朝贤士,奈何一腔忠君爱国之志,落于小人之刃。血染疆场八余载,死生士卒不曾退,而今论于叛国之徒,无辩、无言、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