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此时有些怀念自己的竹筐了,装的东西多,还方便:“这些都是我画的护身符,关键时刻或许可以救命。”
虽然是唐阅川请她帮的忙,但都接手了,慕瓷也会尽她所能,保护船上人的生命安全。只要对方不是实力远超于她,这符就是能够保命。
慕瓷一人给了一张后,剩下的都交给了裴应锦。
艾瑞德瞧着眼热,对着慕瓷露出委屈的小狗眼神,试图让她心软:“这位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小姐,我可以付钱多买几张吗?”
他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居然没有进行犀利评价,那说明是靠谱的。
慕瓷自然乐得赚钱,又从背包里掏了三张出来递给艾瑞德,收了他三万块。
旁边的唐阅川见状,也想多买几张护身符。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就不该来,在家里等消息就成了。
如果运气好点,裴家家主和萧家继承人在此丧命,他就趁机转移财产,溜到国外,让简家承担那两家的怒火。
可没想到,慕瓷连符都不卖给他唐阅川的面颊肌肉因愤怒而抽了一下,还不得不卑微地询问缘由:“慕小大师,是唐某哪里不小心冒犯到您了吗?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你没得罪我”慕瓷的话很是直接,拉上了背包:“我就是不想卖给你。”
唐阅川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一脸奸相。为夫不忠,为父不慈,当老板更是往死里压榨员工。
慕瓷做生意也是看眼缘的,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她的符纸。像唐阅川这样心术不正的,若是有了牵扯,慕瓷还怕沾惹了因果。
唐阅川面上犹然带笑,眼底却飞快地划过一抹狠辣。一个小丫头片子,仗着有几分独特的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他迟早要让真神大人除掉这个祸害。
慕瓷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游轮已经改了方向,朝西南行进。她站得有些久了,便打算回房间歇息一会。艾瑞德打了个哈欠,也准备睡个回笼觉。
很快,观景台上就只剩裴应锦和萧逾白了。
“表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母亲她”萧逾白语气歉疚,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裴应锦打断了:“逾白,你这声对不起,不该对我说,该同你自己说。”
萧逾白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分外苦涩。裴应锦这话,比直接骂他打他,还要令人更加无地自容。
哪怕慕瓷和萧逾白没把出海的事告诉家里,可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萧夫人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没法责怪慕瓷,也舍不得骂自己儿子,于是就给裴应锦打了卫星电话。
萧夫人看着哀怜柔弱,实则是个烈性子,裴应锦也是个冷情冷性,嘴上不饶人的,姑侄俩没一会就争吵了起来。
她指责裴应锦为了点利益,带着表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让他马上立刻返航。
裴应锦则表示,他没空带还在喝奶的小娃娃,是萧逾白自己要跟着。如果她要宝贝儿子不受一点伤,那就该把萧逾白关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你果然和你父亲、你爷爷都一样,裴家男人祖传的冷血”萧夫人怒急,说话开始口不择言。
裴应锦幽深的眼眸里倏然变得冷沉,语气嘲弄:“姑姑,做人不能忘本。如果不是我那个冷血的父亲,您当初只怕还嫁不到萧家。”
萧夫人先是一愣,旋即蹙起了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还嫁不到萧家?”
可裴应锦没再回答她,电话那头只余嘟嘟的忙音。
好巧不巧,这番话正好被萧逾白听到。他也不是故意偷听,萧夫人来电话时,裴应锦正在公共区域的沙发上看风景,而萧逾白回自己房间,也要经过那里。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阻,毕竟此事因他而起,可还来不及考虑清楚,裴应锦一偏头,两人的视线就那么对上了。
萧逾白知道裴应锦在奚落他,都成年了还要受母亲管束。可萧夫人为了他的健康,流了太多泪,操碎了一颗心,所以才会患得患失,把他看得那么严,萧逾白没有任何立场去怪她。
慕瓷在柔软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舷窗外的天色是一片深蓝,显然都到了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