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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肖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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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赵得真那两箭,傅水伤今日可还完全没受过伤。她便也看向了那男人。

她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人能胜过自己,而他打过来的招式也的确一般。她分明应当能轻松躲避,可临到眼前,却又不知如何便被他所伤。傅水伤还击之时,又无论如何也不能碰到他分毫。

肖献南看见,便安下了心。他又继续接着方才的话,道:“你见到灵晖的尸首也不哭,那想来是高高兴兴笑着出傢去了。”

“倒不知你那时年仅十四,是怎么哄得扶摇王子放了你,让你找到了朱向明——看来你是很有天赋了……”

傅水伤正向那男人砍了一刀,照旧地未能碰到,反被他在肩上刺了一剑。她后退一步去看肖献南,不由得想这身居高位的太男竟和第三营那些他口中的贱民全然一致,一张嘴就放屁传谣。

她避开眼前的男人,随手挑了颗脑袋砸到肖献南面前。

肖献南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他好不容易极力忍住了惊呼,又看向傅水伤,“这侍卫对你倒是忠心——你又是怎么让他忠心于你的?”

“你说什么要为灵晖复仇,可连第三营也不敢杀,还盼着他们忠心于你。”肖献南嘲笑起来,“朝堂上后宫里都离不开男人,还是乖乖去做后非吧!”

傅水伤还未曾在这里开口说话,他显然是把傅水伤当成了男的。

她怎么想也觉得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她这辈子都没有被人当成过男的。

傅水伤便忍不住轻轻踢了下危鸣晨的脚,让她说话。

举刀打架的事她做了,嘴上打架总该让危鸣晨来——危鸣晨总不能坐着什么也不干吧?

危鸣晨却先皱着眉看她一眼,好似对她极为不满。她倒还知道这种时候不需要对傅水伤彰显她的皇帝威严,便也没理她,只对肖献南道:“你倒是会以己度人。”

“你年少时去镇国军混军功,初到时恰逢敌袭落了单,被不知你身份的男兵用了用。看来是回味无穷,时时都想着。”

傅水伤以为她不过是在胡编乱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她看见肖献南一下子气得面红耳赤,竟好似确有其事一般。

“天呐,真可怜啊。”傅水伤忍不住心疼地笑出了声,“居然有这种事。”

“陛下,这是不是该编入故事里给东扶孩子们讲一讲,告诉男孩们千万要洁身自好,可别不知廉耻地往家门外跑。”

肖献南瞪着她,不知是震惊于她是女人,还是单纯地因她的话而生气。他又很快扫了眼旁的人,见所有男兵都只顾着去对付傅水伤,并未有人看他,他面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傅水伤却又立刻对那持剑袭来的男人说:“你听到你们太男殿下的秘密了,恐怕事后要被灭口。不若你投降,我饶你一命?”

男人并未回答,只趁着其它人暂且困住傅水伤的刹那,又上前偷袭。

他身后肖献南咬了咬牙,勉强压下先前的情绪,放起了狠话,“我有仙尊相助,你们便等着受死吧。落到我手里了,我一定把你们凌迟,一片片割下来,一百零八刀一刀不少!”

危鸣晨并未理他,她此时看着傅水伤,见她身上伤口越来越多,难免微微蹙眉。

“别想着你们那仙尊了——她不过是个骗子。”肖献南以为她们尚在等着叶边舟来救,才如此镇静,便又笑道,“我看你们生下来就在东扶,这辈子也从未出去过。井底之蛙,根本便不知天照宗是什么样的门派,她们的少主又是怎么样的人物——哪怕你们将整个东扶献给她,她多看一眼恐怕也只觉浪费时间。你们竟真的觉得自己能请到那位少宗主?”

他说得笃定,教傅水伤都要怀疑起来了。她想叶边舟的确是脾气很好,和她们走在一起时也简直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她从未见过叶边舟施展法力,更不见她被冒犯时有丝毫生气。

——她要是有法力能无视凡俗律法的话,恐怕哪个人多看她一眼让她不高兴了,她都要立即把人杀了。

危鸣晨倒像是同样笃定她请来的是真的天照宗少主。她只淡淡瞥肖献南一眼,道:“等叶仙尊将你那仙尊杀死在你面前,你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她说完又抬头看向傅水伤,以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道:“把那人引到我身边来。”

那声音太低了,傅水伤也并未完全听清。她只能大致猜了猜,便忽地跳到肖献南身边,好似要孤注一掷突袭杀他。

持剑男人果然便去相救,傅水伤转身给他一刀,依旧是未能打中,反被他一剑刺在腿上。

身后男兵亦趁机去围攻危鸣晨,傅水伤便又匆匆赶回去。她想方才那男人早已多次来过危鸣晨的马车旁,那危鸣晨所说的“引他过来”,应当是需要更近一些。她便踉跄一下半跪在地,直接靠在了危鸣晨身上。

那男人乘胜追击。他举起剑来,想要先将傅水伤解决了,再去杀危鸣晨。

他此时离二人极近,一只脚甚至已踩在了危鸣晨的衣角上。危鸣晨便忽地拔出一把匕首来,用力插进了男人腹部。

根本没人料到她会出手,更不可能料到她速度这样快。连近在咫尺的傅水伤都没能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她甚至都没看到她那把匕首究竟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傅水伤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去多想,她迅速地从下向上砍了一刀,却还是未能砍中,那男人再次逃回了肖献南身边。

他依旧能站着,似乎并无大碍。傅水伤以为白费功夫,失望道:“没伤到要害。”

“嗯。”危鸣晨只是轻轻点头。

而她点头的片刻,那男人腹部的伤口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扩大。他像是被放了根烛芯在伤口上点燃,整个人都如蜡烛一般,慢慢融化。

直到彻底化为一摊血水。从战车上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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