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解散，保持队形站好 ，咱们来把《团结就是力量》练几遍。”

“怎么又练啊......”“嗓子都唱哑了......”大家对于体育课总是练合唱有些不满。

“星期五就表演了，再练最后一次，来来来，准备好，看指挥！”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似乎每个人都在奋力高歌，歌唱声如雷贯耳。

练习队形变化，练习切换高低声部，整体排练，很快一节课就过去了。

“老师让你和张筱萌领队变换队形，紧张不？”课后芊芊问莫栀。

“有点，第二次变换的节奏我总听不出来。”莫栀不太自信。

“我看你变得挺及时的呀，放轻松，一定没问题！”

“嗯，就三次变换，这都记不住我连小学生都不如！”

到了比赛那天，还是出了岔子。音响声震得莫栀脑壳疼，第一轮走场时还有人把她的鞋给踩掉了，她心慌慌，歌词忘了，节拍忘了，什么时候变队形也忘了，张筱萌带领着她那边的人动起来了，莫栀才想起来要动。她疯狂告诉自己别慌，要镇静，要冷静，错一点不算什么，一定要把后面顺利带下来。表演结束，她后来总算没有出错。

“我真的不如小学生，太差劲了，这种简单表演都能失误......”在回教室的路上，莫栀一脸沮丧。

“感觉还好啊，就是第二次变队形那慢了点，其他都挺好的，没准评委以为是我们精心设计的。”芊芊安慰道。

“哎，不可能，一看就是失误......”莫栀依旧沉浸在自怨自艾中。

“别想啦，都比赛完了，刚才理科13班上去合唱声儿小得可怜，他们表现得更差，我觉得咱班唱得很有气势，合唱比赛主要还是看唱得怎么样。”

“嗯，谢谢芊芊，你说的有道理，不想了，反正都结束了......”嘴上说着不想，但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自责并失落。

晚饭莫栀没去吃，她打算去湖边走一走吹吹风。

立冬过后，能明显感受到天黑得越来越早。11月下旬的晚上6点钟，周围已黑暗四起，马上要包裹起来西边天空的最后一片黄晕，莫栀手拿石子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不时往湖里扔石子来排解愁绪。

“挺有闲情逸致那，在湖边扔石头玩。说好做个无情的学习机器呢？”路过的魏何调侃道。

“怎么哪都能看见你，别惹我啊，烦着呢......”

“烦啥呀，说出来让小爷开心开心。” “魏何！你这个过分的没有同情心的人！走开，哼！”莫栀说完，把身子一转。

“好啦，开玩笑，你到底烦啥呀，还没月考呢......”魏跑过去和她说。

“下午的合唱比赛，带队第二次变队形失误了。。”莫撅撅嘴。

“害，这算啥大事，我都没发现......”

“你当然发现不了，你在张筱萌那队，又不在我队里！”莫白了他一眼。

“你信不信只有你在意这件事，别人不会放在心上的。”

“别人不重要，咱们唱给评委听的，评委肯定发现了。”

“反正都唱完了，还想那些干啥，本来就是个重在参与的比赛。”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下午芊芊也和我说了，但就是心里不舒服，不开心，郁闷.....”

“那做点啥你能忘记这件事呀？”魏何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莫栀。

“你给我唱首歌？”莫栀狡黠一笑。

“你是不是不那么难受，刚才逗我呢是吧？”魏何发现了莫的小表情，一脸怀疑。

“苍天为证，我的难过要是骗你的，罚我以后考不上一本。”莫栀竖起三根手势略显严肃地说。

“够狠，敢拿前程起誓。”

“哎呀，好魏何，我就想听歌，以后你不开心了我也想办法帮你排忧解难。”

“行吧，看在你怪诚恳的份上，就给你唱一首吧。先声明我可不能保证唱得好听啊，唱得不好不许笑我。”

“你放心，我肯定不笑，我哭嘻嘻。” 魏何拍了一下莫栀的头，“唱一首周杰伦的哈。”

“等等，来拿着这根树枝，假装当吉他。”莫栀古灵精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