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白竹还没反应过来。
“对,医生说是因为作息不规律加上腺体受损。”江澈心虚地移开眼。
“腺体受损,我怎么会?”前面的原因他还能接受,腺体受损,他不理解,谁敢动他的腺体呢?
等等,他想起来了!
“江澈。”
江澈看见白竹危险地眯起眼睛,心中警铃大作。求生欲极强地说:“对不起,哥,都怪我。”
你除了对不起你还会什么!!!
白竹气得想再打他一巴掌,可他现在没力气,他忍不住咳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白竹都怀疑他俩个是不是犯冲!
江澈赶紧边拍背边倒水。
白竹咳了一会儿,感觉气顺了下来,他就着江澈递的水,缓了几口气,伸手指门:“你滚!”
“可是哥。”
白竹瞪着江澈,眼角发红:“滚!”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门敲了敲,医生走进来。
“白先生,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澈看到有人进来,趁势回到白竹身旁。
白竹撇他一眼。
“感觉还好,我现在能出院了吗。”
医生翻着病历单:“可以。”
白竹放心,正要张罗江澈去办出院手续。
“不过要注意,少抽烟喝酒,情绪不要太激动,你因为原先服用太多抑制剂,已经有抗药性了,你这次腺体受损,我个人建议以后尽量少服用抑制性药物。”
关乎健康,白竹上了点心:“那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医生看向江澈, “你可以让你的男朋友帮助你度过。”
“男朋友!”他把江澈当成了自己男朋友!
医生点点头,没注意白竹吓到的表情,“没错,伴侣的陪伴比抑制剂更有效。”
“除了伴…伴侣和抑制剂,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白竹有些结巴。
“最好还是伴侣,至少这次不要再服用抑制剂了。”医生严肃地说。
“而且这次你易感期提前和你男朋友有很大关系吧,”医生略带谴责的眼神望着江澈,“江先生,你也要负起伴侣的责任。”
江澈站直了身子,不敢看向白竹杀人的眼神攻击,像对待高中教导主任般认真地对医生说:“我会的。”
*
因着白竹的要求,江澈迅速地办好手续,跟着白竹出院,到了医院门口,白竹本想让江澈直接滚蛋,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都是拜他所赐!而且医生话里话外都是这个臭小子要帮自己度过这次易感期,自己为什么要便宜江澈,让他走太可惜了。
江澈不知道白竹想些什么,他熟练地领着白竹的化验单和一些消炎药。
看见白竹打电话,不一会儿,一辆低调的私家车停到白竹面前,白竹叫了声:“张叔叔。”江澈跟在白竹身后,不动,白竹不耐地拽着江澈坐进去。
“小竹,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吗?”
“哪有,是我同学不舒服,我陪他来医院看看。”白竹边回边给旁边的江澈一肘击,他不想让父母知道那么丢人的事,而且要真让他们知道了,江澈小命是真难保了。
江澈立马反应过来,配合地咳了两声:“对,我最近不太舒服。”
“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江澈回到:“叔叔好,我叫江澈。”
“他才不是我朋友,张叔。”
江澈看见张叔无奈地笑:“好,不是朋友。”
*
江澈和白竹一起回到公寓。
江澈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进来吧。”
江澈走进公寓,自然而然地去饮水机处接了杯水,递给白竹。
白竹接下,下意识地,“谢谢。”随机又想咬舌头。
江澈坐在白竹对面,“哥,我们谈谈吧。”
白竹放下杯子,“好啊,你想谈什么?”
江澈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我知道说多少次抱歉都没办法弥补我带给你的伤害,所以你可以提任何我能做到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真的?”白竹笑着问。
江澈道:“真的。”
“好啊。”
江澈听到白竹因长期低烧而带着沙哑的声音道:“跪下。”
江澈抬起头,看见白竹脸上易感期带来的潮红还没退去,配上他恶劣的笑,像是个看见新玩具的纯洁小恶魔。
真坏啊。
江澈想。
他没犹豫,故意走到白竹面前,一条腿弯下时擦到了白竹的膝盖。
“这样可以吗,哥?”
白竹踢掉拖鞋,抬脚,踩在江澈膝盖,用力逼江澈往后退。
江澈跪退几步,把手放在白竹如同琴弦般流畅的小腿上,摩挲着,感受手下羊脂玉般手感。
白竹有些痒,他好像更热了,“放开,江澈!”
“好。”
江澈看见白竹从桌上拿起一个沙漏,倒过来,放到他面前。
“江澈,听话些,在这里跪半小时。”
江澈应下,盯着白竹:“我会听话的,哥。”
白竹弯腰拍了拍江澈的脸,笑得顽劣:“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