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定眼看去,就见齐思文拽出来的红绳上吊着一块玉佩,那玉的质地算不上多好,甚至还能看见几道深浅不一的裂痕,对于懂玉的人来说,这玉是连正眼都不会瞧的。
可张云齐几人看着齐思文手上的玉佩,眼睛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讶。
对于他们几人来说,或许不懂玉,但却懂术法,那玉一看就是被人施了术法的,或者说得更通俗一点儿,齐思文手上的玉是开了光的。
果然,见张云齐几人都盯着自己手上的玉佩,齐思文开口就说道:“这是我姐姐送给我的,大概半年前我就总是遇到些倒霉事儿,不是下楼梯的时候摔了,就是切菜的时候手被切了,有一次还出了车祸,虽然没受什么致命伤,但也在医院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那之后没过几天我姐就把这块玉佩拿给了我,说是被一个道行很高的道长开过光的,戴上能帮人挡灾什么的。我姐姐信那些,但我一向都不太信这些东西,只是因为是姐姐送我的,所以就戴上了,没想到戴上之后还真就没再发生过什么倒霉事儿,我还只当是巧合呢,偶然间看到原本干净的玉佩上有了些轻微的裂痕,才意识到这玩意儿可能真像我姐姐说的那样是能替人挡灾的。昨天晚上,拓跋昭对我施展术法之后,我再看这块玉,才发现这玉佩上居然出现了一两道比先前更深的裂痕。所以,我想我之所以没中拓跋昭的术法,肯定就跟这块玉佩有关系。”
“你这玉佩可以给我看看吗?”听完齐思文的话,白泽不免开口道。
齐思文没有拒绝,取下玉佩就递给了白泽。
看了看手上的玉佩,白泽才又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姐姐说的那个给这块玉佩开光的道士姓张吧?”
“你怎么知道?”齐思文惊讶道。
白泽却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摩挲了几下玉佩上面的裂痕,便又还给了齐思文,说:“这玉佩上面被施了术法,这个术法就像你姐姐说的那样,可以替人挡下灾祸,而且还能吸收邪气,作为恶鬼的拓跋昭使用的术法属于邪术,带着邪气,所以他对你施展的术法就都被这块玉吸收了,自然就起不了作用了,但这块儿玉你最好还是别带着了,就算要带也别贴着皮肤戴,现在这块儿玉佩已经被邪气占满了,不仅不能再替人挡灾,还有随时裂开的可能,小心被碎玉给划伤。”
“啊?”齐思文将玉佩拿在手上,听到白泽说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可惜的表情,嘴里说道,“那这么说,我以后又得倒霉了?”
“不用担心,你该倒的霉都被这玉佩给挡完了,往后最多也只是会遇上一些不会造成太大影响的不幸的小事儿,这很正常,除了被天道眷顾的气运之子外,每个普通人都这样。”
这话倒是让齐思文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可又难免忍不住吐槽道,“说真的,要不是来到了这么个地方,又在昨晚亲眼看到过那些场景,我都不信你刚刚说的那些,毕竟怎么听怎么觉得都像是只有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台词,我以前还觉得这些东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现在看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齐思文把手上的玉佩放进了裤兜里,抬起头看向张云齐等人,才又重新开口问出了她此刻最关心的问题:“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儿了啊?”
这个问题可算是让问到了张云齐等人,一时间几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沉默了半晌,张云齐才有些尴尬地看着齐思文回应道:“现在恐怕不行,因为我们也不知道这儿的出口在哪儿。”
“对,”秋守清接过张云齐的话说着,又询问起齐思文,“你说先前从这里出去的人都是拓跋昭送出去的?”
“嗯,”齐思文点了点头,“他是那么说的。”
“那就是说拓跋昭知道出口在哪儿?诶,老张,您能耐大,要不你去找拓跋昭……”
不等秋守清说完,张云齐就打断了人:“打住啊,秋道长,不管你再怎么夸我,我都不可能去找拓跋昭那小子,我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呢,万一他是个比我能耐更大的,那我不成了自动送到狼嘴边的羊肉了?”
“那怎么着,就愣找啊?”
“愣找就愣找呗,出口既然存在,那就肯定能找着,我还不信它能藏到地下的地下去?”
“地下的地下,你怎么不干脆说藏地府去呢?”
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诸葛旻不免笑道:“这要真是地府,说不定咱们这事儿还好解决些呢。”
诸葛旻说这话也不无道理,毕竟跟这儿比起来,在地府除了鬼以外,至少还能找到可以帮上忙的神仙呢。
思量了一会儿,秋守清才看向了等在一旁的齐思文,开口对人说道:“要不这样,齐思文,你先回房间吧,等我们找到出口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