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不知是羞涩,还是此地温度太高。总而言之,此地不详,不能再来。
只是随着耳边接连响起的“那个玉果然好用,我的奴每天含着,其中滋味,啧啧”“那个尾巴更有趣,兽娘可是终极幻想,尤其是他娇羞的喊你‘主人’”“衣服倒也挺好,半隐半露、欲语还休,才是绝色!”
以及……旁人对洛冰河发出的或羡慕、或酸溜溜的问询:“将仙尊压入怀中,听曾经的师尊喊你‘主人’,看对方双眼通红的求你,品尝绝世巅峰战力的泪水……想必很爽吧?”
“……”
虽然,但是,可是……
怎么办,该死的心有点痒!
洛冰河艰难的维持面瘫脸,视线在屋内扫射。突然,他看见一套与此地风格截然不同的、几乎不像是穿在‘玩物’‘床奴’身上,更像是伴侣、情人的衣物。
那件火红色、半透明的‘嫁衣’,就那么挂在烛火点照的最明亮之处。明明是那么‘端庄与繁复’,却在这种地方的熏陶下,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这样正的大红,这样艳丽的色彩,这样繁复的层层叠叠,这样齐全的金银配饰。
怎么看,都更像是——给奴一个,正统身份的架势。
“洛圣子喜欢这个?”
店家是位身材玲珑有致的姑娘,她随着洛冰河的视线望过去,巧笑嫣兮:
“有很多主人,会在某些时间特别钟爱一个奴,故而想给对方最好的。那么,什么样的‘宠爱’,才能打动床奴?”
“其身为奴,美名为宠。说到底,不过是讨好主人的会动物件罢了,连‘魔(人)’都算不上的玩意。”
“奴隶这种下作东西,最被人抵触的,便是以色侍人、出身卑微。只要主人家将这套衣服送过去,不管怎样难哄的奴,都会乖乖含着你赠与的玉器,成为你的掌中之物。”
“他不是……”
洛冰河原本在设想他与师尊未来的同修大典,却在听到对方‘用嫁衣哄奴开心’时,下意识反驳。
他师尊即便真沦为床宠,也绝不可能被几件‘嫁衣’所打动。更不可能,因为对方的‘温柔以待’、‘给予奴仆的尊重’而放下身上的尖刺。
如果他真能心甘情愿的‘含’着主人家的赏赐,套上这层明面端庄、实则妖媚的‘嫁衣’,他就不是沈清秋,更不是修真界战力巅峰、修真界第一大派的清静峰之主。
即便是失去修真界的记忆,日夜给他灌输‘他是宠奴’的思想,他师尊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发现不同,然后谨慎的聚集力量,以宁死不屈的姿态去燃命拼杀。
这是刻在他师尊骨子里的反叛,亦是绝不可能屈居人下的傲气,这些情绪会深藏于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只能看到入深海般的宁静。只有在最接近的距离,才能感受到那股藏匿在漆黑中的灼热灵魂。
只是……
当洛冰河晕晕乎乎的走到自己寝宫,被阵法拦截之时,才半明半寐的清醒过来。而待他摸一下储物袋,立刻像触电般将手收回。
完了,他居然带着一储物袋的不正经物品,想要硬闯沈清秋的寝宫……
幸亏师尊布下了阵法,要不然……
不对,太难了吧,都三个月了,他师尊怎么还天天布阵法拦他啊(哭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