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个非常烂的烂人,明明自己没什么本事还总扯着责任扛在肩上。”白岛祯丞的语气有些怀念,“说他痴情又很蠢说他洒脱又磨磨唧唧的总之是个很矛盾的一个人。”
“不过那家伙有着独属于他的优点那就是......”
七海建人等了半天迟迟等不到下文朝白岛祯丞投去询问的目光。
“感觉思来想去那家伙好像没什么优点哈哈哈。”白岛祯丞笑了他笑的很开心,若是渡边彻还活着他听到了这样的话估计会往白岛祯丞头上揍一拳。
“不。”七海建人认真地说,“前辈很温柔我一直很尊敬他。”
白岛祯丞愣住了,是啊...那家伙的优点不就是那份温柔嘛。
“渡边有一个好后辈啊,真是的瞒了我这么久...肺癌啊......”
凌晨一点左右七海建人将醉成一滩烂泥的白岛祯丞送上出租车,这时已经快要入秋了凌晨的气温还是有些寒冷的。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躲藏在阴暗角落处的咒灵,他人所看不到的咒灵。
西装革履的七海建人没有立刻回到家去,这里距离他租的房子有点远他现在只想去看一看渡边彻和灰原雄。
叫了辆车驶到墓园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他站在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墓前。
来之前他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事想做,可现在真真正正站在这里后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隐约中七海建人好像看到了渡边彻和灰原雄的身影,他们两个人坐在各自的墓边好像在闲聊着什么。
渡边彻貌似听到灰原雄讲了什么趣事笑的很开心,看嘴型似乎是在讲七海建人过去的事情,有很多在高专留下的回忆是他未曾来得及亲口去跟渡边彻讲的,现在都由灰原雄代替他转述。
似乎察觉到了七海建人的视线渡边彻看向他挥了挥手,那一刻七海建人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觉。
他好像真的能看见灰原雄朝他招手,他真的能看见渡边彻坐在那边抽烟,他似乎都闻到了那刺鼻的尼古丁气息。
灰原雄被呛的有些受不了一头钻入属于自己的墓碑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无声地在向七海建人讲述着什么。
七海建人就这么看了很久很久,他就像一个看客一样看着他们的互动交流,有时候也会被他们的行为逗笑每当他嘴角微微上扬时就会被他们用手指着好像这样很好玩似的,一到这个时候七海建人就又试图把自己的表情绷住。
有某一刻七海建人都觉得自己疯了,但他不想走他怕走了之后就连这些幻觉都看不见了。
黎明的曙光渐渐洒落到大地上七海建人知道自己该走了,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墓园,那双因为熬夜泛起红血丝的双眼此刻变得坚定。
他要去马来西亚隐居打造一栋属于自己的梦想之屋,为此他要赚很多很多钱他要上班赚钱。
你们就在天上继续表演默剧去吧,最好能一直这么看着我。
在七海建人离开不久后灰发的孩子来到两座墓碑前,在祂的眼中两个虚无缥缈的灵魂正坐在墓碑上目送着七海建人离去。
“需要我帮你们转达什么吗?”
神明的话语是那么充满诱惑力,灰原雄还在纠结时渡边彻却摇头拒绝了。
“小七海刚刚自己一个人站在那一会笑一会抹眼泪的还是别刺激他了吧,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七海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呢?”
“不可能吧?毕竟我和小灰原都已经是鬼魂了,小七海要是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才奇怪吧?”
“不上去没问题吗?”
祂不清楚去到上面的灵魂最后都到哪去了但祂知道很多子民都是去到了那个地方,而渡边彻和灰原雄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
“不了,我们想再多陪陪小七海。”
“这样啊,那再见了渡边彻、灰原雄。”
自那之后七海建人总是在下班后被白岛祯丞拉去喝酒,他们两个大多数都围绕着渡边彻展开话题,而每一次白岛祯丞都喝的烂醉如泥。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个给别人添麻烦的社畜,不愧是朋友啊麻烦的点都那么相似。
随着接手的工作越来越多七海建人能准时下班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很多时候他都来不及回家在公司解决完工作后就这么在自己的工位眯上不到两个小时七海建人就要起来去忙属于第二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