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肆思索一番,心里相出了一个对策:“阿金,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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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部,诊疗室。
文森特揉着干涩的眼打了个呵欠,看向孤身前来的舒利安有些诧异:“怎么你一个人?小肆呢?”
“他跑了。”
舒利安兀自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文森特身侧。
“跑了?!”文森特的困倦都扫去半分,“跑去哪里了?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舒利安垂头丧气道:“我让凯瑟琳去找他,他倒是铁了心要跑,我能有什么办法?拿根绳子绑着他吗?”
文森特听到舒利安这话勃然大怒,一把揪过舒利安的衣领:“舒利安!你知道小肆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来!万一——”
“你以为我不想?!”舒利安按住文森特的手,他脸上的怒气早已消磨殆尽,只剩下疲惫:“刚刚我想了很久,很久很久……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小肆一开始就不是普通人,对,他一开始就不该成为我的助手……”
文森特没有明白舒利安的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
舒利安苦笑道:“你知道吗?那晚瞭望台的事件,小肆本人就在现场。”
文森特更不理解了:“什、什么?”
“他跟我说他毫不知情,可结果呢,他似乎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但他却选择对我隐瞒了一切,如果不是我们恰好撞见他弄得一身伤回来,我怕不是还被他蒙在鼓里。”
舒利安想起简肆那日去墓园问他的问题及忧心忡忡的模样,只觉得有更多隐情还没被他发现。文森特听着犹豫道:“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你还不懂吗?”舒利安一把扯开文森特拽着他领口的手:“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精通研发,体术枪法都是一流,各项资质都很出众,这样的人,你能想到谁呢?”
文森特的眉头不着痕迹皱了起来,他别开视线,仔细在脑海搜索一番后锁定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霎时怔住了:“……舒利安,你是说——”
舒利安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又用手捂住了脸。
他真的太傻了,还以为简肆只是被掩藏在基地众多居民中的一块璞玉,他万万没能将这个开朗单纯的男生和那位领袖挂上钩。
可谁能想到呢?
这带给文森特的冲击不亚于舒利安,他怔怔看着苦笑的舒利安,试图消化这一切:“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舒利安摇摇头:“领袖团从没说过找到了他的尸体,由此可见,小肆的失忆是来源于此了。”
“可、”文森特还想反驳什么,却又觉得再说什么都很无力,“可小肆是你的助手啊,他既然不想告诉你这一切,说明他不像你卷入这其中,不想你有危险不是吗?”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助手。
舒利安想起自己好像确实对简肆说过这样的话。
原来是这样吗?
舒利安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简肆对他笑笑的脸。
身上的颓然好像被一拳打散,舒利安立马起身抓住文森特的肩:“我得去问问小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在进行什么任务,我得去找他。”
“等等舒利安,”文森特说:“在此之前,最重要的是小肆的身体,他太需要立刻接受治疗,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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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肆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
“怎么了?”阿金和简肆躲在花圃后等待巡逻兵过来:“你对这花圃里的花粉过敏吗?”
“没有,只是感觉到一股凉意。”简肆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巡逻兵马上就要来了,多加小心。”
“噢。”
阿金话音刚落,两个巡逻兵已经迈着步子进入了二人的视线,简肆和阿金立刻兵分两路,阿金孤身冲出花圃吸引视线,简肆则潜到两人身后,一人一个肘击将两个人打昏在地。
二人顺利换上了巡逻兵的制服,以便顺利混入巡逻兵的队伍中。他们将两个昏迷的巡逻兵藏到花圃中,这才往督察院走。
“我坐上了前往上层的电梯,监控如何?”耳麦中,左淮问道,简肆也立刻答:“我知道了,刚刚已经替换成了正常的监控画面,他们不会发现异样的。”
简肆刚说完话,他身后立刻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你们两个是巡逻哪里的?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