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也想扑过来勾肩搭背。
猗窝座转身就走,也许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但他此刻并不在乎这种事。
离童磨和那个和童磨说得上话的神经病远一些才是正理。
当天早一些的时候。
灶门炭治郎掀起门帘,再次向身后的正对他微笑送行的夫妇道谢。
这一座宅邸的布帘绘有紫藤花图腾,本来这个最低阶级的鬼杀队新任队员还在街面上东看西看,寻思着要不要随意找个人来打听情报,他的鎹鸦就嘎嘎飞进了这户人家。
“结果是鬼杀队安排的后勤机构吗,虽然之前知道这事,但临到头还是会被吓一跳啊…”
不过知道元曜先生平安无事就行了,炭治郎又松下一口气,那一对夫妇不知道具体详情,不过仍肯定地告诉自己,昨晚那个杀鬼的青年在今早已经被柱给接走了——
“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大阵仗!”妻子的那一方脸红扑扑的,含情脉脉地看着另一边的丈夫,“昨晚可把你给吓坏了,是不是?”
丈夫轻咳一声,手捏成拳,凑到嘴上:“毕竟这还是头一次出现鬼群聚集的情况,往常它们都是独来独往,我们鬼杀队要收拾它们,几乎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他说得的确很对,炭治郎走在街上,十个人里有八个人就在讨论昨晚那些在房顶上蹦跳的黑影,还有远处的耀眼白光。
“所以说啦,那肯定是仙人降世——”
“大白天的就喝蒙头了吗你!我那个在西洋留过学的侄子说,肯定是政府在偷偷研发什么新式武器,放到荒郊野外搞实验呢!”
“我听到的版本是政府从英吉利手上买的新式炸弹!没看见那地方被炸出一整条沟了么?!都可以给田灌水了!”
炭治郎忧心忡忡地从一行白日就在喝酒谈天的闲人身边走过。
要是鬼的存在暴露,会怎么样呢……少年不禁这样想到。
他还未想出个道道,一阵格外嘈杂的吵闹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拜托!拜托!拜托你了!!!”穿着黄色羽织、头发更是稻草色的少年涕泪俱下,手里死死攥着一个姑娘的衣角,“请嫁给我吧!请帮帮忙!”
四周已经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地看热闹。
“拜托!昨晚那种阵仗,我明天、不、今天晚上就会死掉的!!我可不想死掉之前还是个孤家寡人——”
被他抓住的少女总算从黄发少年的手里硬生生扯出裙角。
然后毫不留情一个耳光打了上去!
围观群众发出“嚯——”的声音,似乎很为这一巴掌大开眼界。
“我只是看你一直蹲在地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才好心过来跟你搭了个话而已!”少女怒气冲冲,“你想女人想疯了?!要做那种事,就去花街!!!”
“怎、怎么这样,要我去花街,我也没那个钱啊。”
我妻善逸鼻涕和眼泪都糊在一起,他泪眼朦胧地在围观人群中来回扫视,终于将视线定格在一张无比嫌弃的赤发少年脸上。
“是你!你是选拔那时候的!”黄发少年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和爆发力,一下子扑上去,改为攥这个少年的衣角,“你很强吧!能对付昨晚那些鬼吧!我能跟着你走吗!”
灶门炭治郎后退一步。
“现在是白天,四周都很安全,你自己不能走吗?”
“昨晚那个阵仗太恐怖了啊!”黄发少年露出活见鬼的表情,“我到现在膝盖还在发软!你怎么能无动于衷的!你一定很强吧!”
属于他的麻雀似乎也觉得自己的主人很丢脸,只趴在他的头发上,啾啾叫着拿翅膀盖住脸。
炭治郎看了看四周有愈围愈多的架势,他一咬牙,拽上黄发少年的羽织,径自奔出了人群。
“哇——这是要去哪里——是去安全的地方吗——”过程中那家伙还在不断嚷嚷,扭来扭去。
灶门家的长男一路跑到没几个人的清静巷口,他左右看了看,一把把黄发少年甩在地上。
“我叫灶门炭治郎!”
“是吗!对不起!我叫我妻善逸!”善逸继续拉上他的衣摆,“救救我吧!炭治郎!”
“…这算什么话!善逸你是为了什么要当剑士的?刚刚又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情!”长男摆出教训人的风范,抓着黄发少年的领子摇来摇去。
“我被女人骗了,结果身负巨债!”善逸大声嚷嚷,到处打滚,“替我还债的老爷子逼着我进行那种日复一日的地狱式训练!本来想着在选拔里痛快地死掉就好了!结果又碰上一个想着当鬼的神经病!好不容易苟延残喘到现在,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个动静——那么多鬼!怎么可能打得赢!就算之前有一点赢面现在也完全没有啦!我绝对会被吃掉的——”
扑簌簌飞来的鎹鸦打断了他的撒泼打滚。
“诶,是给我的信?”炭治郎指着自己问道,鎹鸦点了点头,对着他探出脚爪。
善逸也安静下来,看炭治郎解下信,决心等他读完再继续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