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维正想和秦争细说,忽然一只冷箭穿破窗户刺中了他。动静引来了门外的冯旦,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中,冯旦疯了一般的扑了上去,冯维自知大限将至,便拉着秦争的衣角哀求道:“殿下,犬子是个不成器的,还请您给他一条生路。”
交代完最后一句话后,冯维便断了气。后院传来打斗声,秦争跟了过去。出去后只见胡圆在与一个蒙面人缠斗,很明显他就是杀了冯维的杀手。胡圆的武艺略高他些,加上有秦争的相助,那人很快被他们打败踢到地面来。冯旦见此,捡拾地下的刀就奔去,谁知还没到他跟前就被她衣袖里的暗器射杀了。
秦争来不及相救,眼看着冯旦死在面前,冯维最后的交代也成了空,秦争怒不可遏的举起剑来,沈幸大喊道:“不可,她留着有用。”可是她话没落音,被秦争遏制在剑下的人却口吐鲜血,暴毙而亡。沈幸上前查看,却惊讶的发现此人手臂上的袖箭竟然与干娘给她的一模一样,察觉此事有蹊跷,沈幸暗暗留了心。
几番周折下来,冯维和冯旦双双亡故,秦争将父子两个人合葬在一起,秦彻也上书朝廷禀告了此事,图安很快就有新的郡守前来接管。虽然冯维给了秦争一张地图,可是上面没有明显的标志,只有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还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开。
事情结束后,他们继续向沧州出发。到了泉州后沈从正站在码头迎接他们。因为带的人较多,他们便兵分两路,沈从从水路出发,而秦争从陆路出发,两队人马在泉州会和。
看见沈从,沈悦就扑了过去,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间竟哭了出来。沈从一时间摸不着情况,只能小声安抚着她,直到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面的马上下来后,忽然的脸色突变。他心里打定了沈悦这般委屈肯定是被沈幸欺负,直接怒气冲冲的就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为何在这?”
见他语气直冲,沈幸也懒得和他搭话,径直绕开了他,奈何沈从不依不饶将她拦住,盛怒之下竟然抬起手朝着沈幸的脸打去。
“住手!”
不约而同喊出的两声阻止声吓得沈从愣住了动作,转身一看只见秦彻和秦争二人皆着急的朝自己跑来,还没等他弄清楚情况就被秦争挥开,而秦彻也呵斥他道:“你干什么?”
“殿下,我····”
沈从面色仓皇,正要解释沈悦上前质问道:“兄长只是训斥她,又没动手。你这般紧张干什么?”
秦彻说不出话来,只憋着脸色背过身去,见秦争走了过来,沈悦主动将沈从的手拿下,将人拉到一旁私语起来,半晌后,得知情况的沈从面色骇然的转过脸来盯着沈幸看,恰好撞上秦争牵着她的手一同出了码头。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变得复杂起来,两个妹妹,一个是未来太子妃,一个变成裕亲王的人,可是鹿终归要死于一人手里,他只能守靠一方。
泉州知府胡峰生前来迎接,可还没等人叩拜下来忽然从人群里涌出杀手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是冲着沈幸来的,秦争将沈幸保护起来,其余的人都与这些人缠斗在一起。沈幸暗处观察,意外的发现这些人身上挂的玉佩和徐干娘身上的是一样的。为了证明心中所想,她吹起来徐干娘交给她的哨子。
哨子吹响后,那些人果然停止了拼杀,可是表情却十分诧异,四散的人朝着其中一个女人靠拢,看样子女人是领头人。女人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了正在吹哨子的沈幸,二人四目相对,她便招呼着其他人离开。
沈悦受了伤,秦彻将人抱回了驿站,沈幸本想去看看却被沈从拦下并责怪道:“你到底又惹了什么人,那些杀手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会调查清楚的。”
沈幸解释着说道,可是沈从一脸不耐烦的警告她道:“不要去惹事了,这里也不是你的久留之地,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家,母亲那边需要你去照顾。”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几句话就将自己安排了起来,沈幸不怒反笑,抬起眼来静静的看着他。沈从被看的浑身发了毛,表情极不自然的警告道:“你和裕亲王的事情,我和爹娘是不会同意的,你最好····”
“沈从,你是有什么毛病吧?”
沈幸嘲讽的笑着骂着,沈从表情愣住,等反应过来后立马怒色满面的开始斥责道:“沈幸,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