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被忽视的东西被打捞上岸，贝远打捞上了一瓶付清灼的陈醋。

“哈……”

贝远无言失笑。

看不出来，付清灼原来那么早就开始在意这个女孩了。

男生大概是等得无聊，正在玩游戏，偶尔抬头看一眼。

贝远默不作声地观察着。

苏落专心工作，不怎么关注男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应该就是好朋友？

想到这里，贝远兀自摇了摇头，笑自己的多想。

皇帝不急，他在这太监急个什么劲。

拍摄时的苏落自带一股忧郁的伤痛感，让贝远想起第一次见付清灼的时候。

他们都是疏离感特别强的人，站在人群中的时候，都看起来那么抽离。孤独症患者。

贝远微微皱起眉。这些年的社会经验锤炼了付清灼，但付清灼实际上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贝远不禁想，如果苏落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两个人会产生怎样的故事？总感觉会带点血腥味。

苏落打开手机，付清灼还没有回复消息。

大概比较忙，算算时间，飞机应该落地了。

付清灼离开前和苏落见了一面。

“我可能会比较忙，不能及时回复你的消息，有空的时候会给你打视频的。”付清灼说。

离开前的爱抚总是格外激烈，想把对方揉进身体一样，不止节制地索取着。

卧室天花板的吊灯一晃一晃，苏落攀住付清灼的肩，指尖陷入他的背部。

汗水滴落在胸口，流到小腹，那里的声音听起来潮热又湿黏，苏落咬紧了嘴唇，痛苦和愉悦让她皱紧了眉头。付清灼俯在她耳侧，忽然又长又克制地喟叹一声，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性感。

付清灼抽掉苏落腰下的枕头，将汗津津的她抱起来，在她耳边低哑着声音道：“转过去。”

难抑欢愉。

苏落脑海空白一片，她伏在柔软汗湿的床单上，内部痉挛的快感让她觉得自己此刻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让她死在这里她也愿意。苏落想。

苏落闭着眼睛，抚着付清灼的脸，他的睫毛长长的，微微有点扎手，苏落埋首在他胸口，喃喃说：“我爱你。”

付清灼轻吻她的头发。

“我也爱你。”

分别的日子，适合思考爱是什么。

苏落觉得自己有daddy issue不仅仅是因为缺父爱，她也缺母爱，而付清灼很神奇的，两者兼备，与此同时，苏落喜欢的男性特质，付清灼全都有。

她在床上的时候，会喜欢叫他daddy，换来更粗暴一些的回应，有一次她心血来潮，叫他mommy，付清灼愣住了两秒，不敢相信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苏落看着他，轻声说：“Mommy...Fuck me...Fuck me hard...please...”

无法用母语表达的话语用第二语言表达出来，似乎沾染了更多的色气，付清灼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他灼热的呼吸扫在她耳廓，他隐忍又克制地叫她：“落……”

苏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揉碎了。

她闭上眼睛，用颤抖的手臂抱住他，语不成调地低声说：“I love it...”

付清灼的手指节分明，青筋凸起的手是那么有力，温热的手按住她的小腹。他的手好大，几乎盖住她整个腹部。

“Sorry...”苏落不知道付清灼为什么道歉，下一秒，付清灼按住平坦腹部鼓起的部分，苏落脑海刹那间空白，她张着嘴巴，却无法呼吸。

“I love you...”

……

人真的是动物。苏落有时候想。

相爱的人用最原始的方式结合，获得快乐，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幸福。苏落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没有性，没有爱，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

刚进入12月份，各个商场店铺的圣诞装饰就已经装点完毕，商店的歌单自动换成了牛姐的圣诞歌《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上海外国人多，开放多元，大概是全国圣诞氛围最浓的城市，高奢商场连卡佛大楼前的广场上也早早竖起了银白色的高级圣诞树，前卫另类的设计，金属和玻璃的材质，点缀着白色的灯，代表昂贵的钻石雪花用尖角刺痛着每一个沪漂的心。

苏落宿舍团建的内容之一是逛街。

复兴路新开了一家买手店，很潮很有品位的一家店，虽然动辄四五位数的衣服是普通学生承担不起的，但是这不影响穿上它拥有短暂的快乐。

喜欢漂亮和闪闪发光的东西或许是一种天性，苏落宿舍四个恰好都喜欢逛街，苏落拿出一张卡，晃了晃道：“众所周知我有一个有钱男朋友，所以今天大家的衣服他买单。”

这也是付清灼离开前送给她的东西之一。

“圣诞节我不在，你不是说过宿舍的大家都很照顾你，很感谢她们，那就用这张卡送她们一些礼物吧，算是我的谢意，至于你的礼物，到时候我会让小开送过去。”

这是一张副卡，每天额度限额2万。

这些足够她们快乐了。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