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行跟着周闻柳回了周府。
“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待着。”
徐江行不语,一味地嫌弃着周闻柳给他安排的院子。
“徐公子,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态度,你怎么还挑三拣四的?”
徐江行嫌弃地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若是让你母亲知道你这样对我,定要赏你家法伺候。”
“爱住不住,爷不伺候了。”
周闻柳走之前铆足劲踹了徐江行一脚,全当出了一口恶气。
“慢走啊。”
徐江行躺在榻上,思索着过几天去舅舅家还是姨母家。
周闻柳这里不能久待,只要还在京城,他肯定会被绑回去,这么丢人的事可不能让他遇到。
长公主得知徐江行去了周府,也不差人去把人找回来。
五嬷嬷:“长公主,真的不把公子找回来吗?”
长公主:“找他回来有何用,还不是增添我的烦恼。这儿媳妇我是要定了。”
五嬷嬷擦擦额头上的汗,试探地问:“若是二公子不愿意?”
“望山不是快回来了吗?”
长公主摆弄着面前的豆蔻,不以为意。
远在边境的徐望山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将军,快回去吧,小心着凉。”
……
有了长公主的相助,铺子重新修盖顺利了很多,荆昭留着福泽监工,自己则带着禄盛去调研市场。
现下最苦恼的事就是长公主让荆昭自己想要做什么生意了。
“福泽,你来京城之前是不是去过更多地方啊?”
“小姐,我老家就在京城周边的村子,家里出了事我就来京城了,其余地方我也没去过。”
半个时辰后,荆昭心里也算有个底了。
“福泽,我们回去吧。”
“小姐是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荆昭看着路上的贵人小姐们,提醒道:“福泽,你看这些小姐们的脸上。”
福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来往的人:“小姐,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我发现街上的女子衣着打扮都极为素雅。”
“这是因为我们的开国皇帝倡导简朴,一朝一代传下来,”福泽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姐难道是外邦人?”
“我母亲是,我从小随母亲在外祖家生活。”
福泽还是不理解荆昭为何让他观察女子的妆面。
:“每个人五官是不同的,所以一种流行的妆容虽然很美,但不一定适合所有人,如今我们国力强生,这雍容华贵的衣着打扮也是体现繁荣富强的一种方式,我们就可以根据不同人来定制出属于她自己的妆容。”
“明白了。可我和禄盛是男子,也没法给女子们化妆啊。”
荆昭敲了福泽的头一下:“笨,你们就负责宣传店铺,接待客人,其余的我来做就好。”
“那小姐会很辛苦。”
荆昭肯定不会让自己这么辛苦的,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让长公主找几个靠谱的女子来,她在加以培训。
三个月前荆昭回到京城,直接住在了铺子里,亡爹留下的院子她还没来得及打理,还是昨日和长公主说起此事,长公主派人去打理了。
荆昭回到铺子,喊了禄盛一起回去。
禄盛本想留在铺子监工,但那工头是长公主找来的人,工头自当但给长公主尽心尽力做事。
回了小院,一开门,荆昭就被长公主的豪横惊住了。
不是说就收拾一下吗,怎么感觉是重新装修了。
“小姐,您怎还有这么大一个院子,还如此华丽?”
荆昭也不知如何解释她突然从变成了富婆,只能尴尬地挠挠头:“这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本想着卖掉的,还好留下了,咱们也能有个住处,后院可以种点蔬菜水果。”
荆昭和禄盛东看看西逛逛的感叹:“好嘞,种菜的事就叫给我俩吧。”
“你俩就住西边的两间屋子吧。我住东屋,正堂就先放着,日后若是有客人来,也有地方招待。”
“谢谢小姐!”
两人兴奋极了,连忙跑去看自己的屋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备好,可以直接入住。
长公主本想再送几个奴仆来,被荆昭拒绝了。她一个孤女,有如此大的院子和铺子可以说是家里祖传的,再来几个下人可就不太符合她的人设了。
荆昭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荆店主来了,一同用晚饭吧。”
荆昭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忍拒绝。
长公主看着荆昭大快朵颐的模样,放下了碗筷。
感觉到气氛的变化,荆昭放下筷子:“长公主怎么不吃了?”
“已经许久没人陪我用过饭了。”
也是个可怜人,荆昭鼻子一酸:“那您的家人呢?”
“大胆。”一旁的丫鬟立马出声喝斥。
荆昭立马起身。
长公主摆摆手,摒退所有下人,随即又拉着她坐下。
“我夫君去世前,也是家庭和睦,自从他走后,大儿子去了边疆,小儿子也与我离心。”
荆昭看着长公主,唏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荆店主有小名吗?”
“爹娘生前唤我昭儿。”在她得到的记忆里,她的童年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母亲温柔父亲努力。可后来母亲难产离世,弟弟丢失,她的童年开始漂泊,少年时期是起早贪黑要做工的,父亲也因她殒命,就连那个可怜女子,最后也没活下来。
“以后我唤你昭儿,如何?”
荆昭抬头,对上长公主柔和的目光,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