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昭觉得自己在做梦,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在感觉到疼痛后,她觉得天塌了。
最讨厌的人居然和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居然是母子。
徐望山陪着母亲出来赏花,就看到自家弟弟和荆昭大眼瞪小眼
看荆昭的样子,应该已经知道了。
长公主用眼神问徐望山:“你弟弟怎么回来了?”
徐望山摇摇头,想赶紧离开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荆昭已经看到了两人,这一次,她没跑掉,因为长公主就站在门口,她总不能当着三人的面翻墙吧。
“都别在这杵着了。”
荆昭恶狠狠地瞪了徐江行一眼,徐江行也不甘示弱。
两个暗中较劲的人进了正厅,差点为了抢一把椅子打起来。
荆昭也不和他计较,让出那把椅子,坐到了门口,准备随时跑路。
长公主招呼她:“坐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挪着碎步过去。
“噗哧。”
循声望去,始作俑者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怎么?唱戏呢?”
荆昭不理他。
听完长公主的解释,她这才舒心了不少,不过这长公主府以后可不能常来,若是遇到徐江行,那可就太晦气了。
徐江行此刻也在琢磨着要去买个院子,从长公主府搬出来。
四人看似相安无事地吃过午饭,荆昭先行离开。
出了长公主府,才想起自己正事没说,她在心里对徐江行一顿怒骂。
果然遇上他总没好事。
只好等下次再说了。
徐江行提出自己要搬出长公主府,没想到长公主直接同意了,就连他大哥也没有意见,徐望山还自告奋勇去帮他买院子。
他看着两人意味深长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
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徐望山就把地契交给了徐江行,看着手中写着自己名字的地契,徐江行警惕地询问:“大哥为何如此大方?”
徐望山看着弟弟,打趣道:“若是不想要就还回来。”
“要要要,大哥送我的院子我定当好好爱护。”
徐江行又凑到徐望山耳边:“母亲知道吗?”
徐望山点头。
玉妆阁一开门,就迎来另一个荆昭讨厌的人。
看着胡玉荣一身珠光宝气,仆人随从众多,荆昭感叹真是好命,没了孟听川,又来一个侯府二公子。
“把你们这所有的花钿都送到侯府。”
荆昭示意账房先生算出全部价格,拿给胡玉荣看。
“我可是侯府二少夫人,能看上你们铺子的东西是你们高攀了,你们居然敢问我要钱?”
胡玉荣的理所当然让荆昭想一巴掌把她扇飞。
但仍面带微笑地说道:“就算是公主来,也是要付钱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个侯府二少夫人,算什么,赶紧付钱。
不知胡玉荣是不是被侯府的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还是脑子在成婚时落在了胡府。
“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东西都搬回府里。”
丫鬟小厮得令,开始搬东西,木冬见状,拔出刀拦在众人前面。
胡玉荣被吓了一跳,随即指着木冬破口大骂:“你不过是一条看门的狗,有什么资格拦着本夫人,赶紧滚开。”
木冬最看不起这种狐假虎威的人了,步步紧逼,把胡玉荣一行人逼到了门外。
见他油盐不进,胡玉荣也有些害怕害怕,刀子不长眼,她留下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下次带好银钱再来啊。”荆昭朝离开的胡玉荣挥挥手。
对面铺子的店主看了全程,担心道:“荆店主,没事吧?”
“没事,就是侯府二少夫人出门采买没带银钱,这不回府取钱去了。”
围观的众人也都了然,这刚成婚的侯府二少夫人出门买东西不给钱。
此事传到了老侯爷耳中。
晚饭时,胡玉荣看到神色严肃的公婆,就连已经出嫁的姐姐妹妹都回来了,心里打鼓。
不会是今日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吧?
不可能啊,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叫来所有人。
“给公爹婆母请安。”
“给父亲母亲请安。”
“啪,”老侯爷拍着桌子大声呵斥道:“你们俩给我跪下。”
二公子被吓得腿软,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胡玉荣还在嘴硬:“夫君难不成又做了什么事惹父亲气恼?父亲可别气坏了身子?”
跪在地上的二公子不明所以,回想着自己今日一直待在家中,反驳道:“我今日并未出门啊。”
看着地上的儿子,侯夫人心疼坏了,赶紧让人把他搀扶起来。
胡玉荣这才明白,今日玉妆阁的事传到了公婆耳中,她觉得不过是小事,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若是因为在玉妆阁的事,还请父亲母亲听我解释。”
老侯爷本就对这个儿媳不甚满意。
她婚前的事他也听说不少,奈何自己的这个小儿子非她不可儿子,自己的夫人又对这个儿子过度宠爱,二人整日在他耳边念叨,他也就同意了。
谁知刚成婚没几日,就惹出这样的事,若不是夫人阻拦,他就让两人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