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易感期是会圈地盘的,同时也会激发起绝对的占有欲。
对傅砚辞来说,同为Alpha的江浔现在就是他的敌人,而对于敌人的唯一态度就是进攻。
不过傅砚辞的进攻有点不同。
江浔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行动迟缓,只好闭上眼睛本能的伸出手臂来抵挡。
结果下一秒,颈侧传来剧烈的痛感
傅砚辞如同一只叼到食物的狼崽,眼睛猩红的直视着他,嘴里还叼着江浔颈侧的嫩肉在反复厮磨,只是最终也没有下狠口。
“嘶……你……”
一声惊呼,江浔猛然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着窝在自己颈侧的人。
他使尽全部力气推开傅砚辞,艰难的拿起手机打了120,然后将自己退避到安全距离,等着救护车来救援。
尽管是在凌晨,但救护车来的很快。
同行的医生和护士及时控制住傅砚辞,直接给他扎了针镇定剂,将人放在担架上抬进了车内。
随后江浔也跟了上去。
凌乱的房间内只留下了满室的信息素和被遗留在被子旁的外套。
如果江浔能回头看一眼的话就能注意到,那件外套是他某次回来之后随手扔在沙发上的。
进入医院之后,江浔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外面等着他。
傅砚辞被单独隔离在了Alpha专用诊室内,医生趁着药效给他检查了病情,然后抽了一点腺体的血液进行检测。
晚上医院里都是值班的护士,检测的过程很慢。
直到天边微微泛起了白光,血液的检测报告才出来。
医生办公室内,江浔看着手中的报告单皱起了眉。
“这是病人的血液分析报告,里面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医生神情严肃的说道。
江浔:“我是医学生,血液分析报告能看的懂。”
医生闻言眼神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是被人为干预了吧。”江浔指着报告单上其中一项颇高的数据。
医生点点头,“应该是人为使用了药物,但是药物的成分暂时还查不出来,国内没有这类的相关药品。”
“所以正是因为这个药,才导致他的信息素被长期压制,最终到了临界点才爆发的,对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江浔问他,“会有什么伤害吗?”
“伤害虽然比较小,但还是有的。不过只要易感期捱过去之后,就会好很多。”
“那你知道会伤害到身体的什么位置吗?”
医生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
经过几个小时,镇定剂的药效正在消散,Alpha专用诊室内持续有着气体抑制剂的输入,所以傅砚辞已经恢复了点儿思想,不再完全受信息素的控制。
但长期压制类药物给腺体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傅砚辞此刻依旧很难受。
他双拳紧握着,浑身的肌肉紧绷,同时由于身处陌生环境里而导致警惕心不断加强,整个人也变得焦躁不安。
“江浔……江浔在……在哪里?”
一句简短的问话他都说的磕磕绊绊。
刚开始监管他的护士没有听清,之后问了好几遍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急忙联系了医生。
江浔得知他在找自己之后也是飞快赶了过去。
为了避免再次激起他的信息素紊乱,江浔只好隔着一扇门和他说话。
“傅砚辞,你怎么样了?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江浔蹲在门边,透着房门缝隙朝着里面问道。
门内的傅砚辞听到声音也顺着门框坐在了地上,声音闷闷的响起,“江浔,我不太好,我好难受。”
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傅砚辞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你再坚持坚持,易感期过去就好了。”
傅砚辞喉头呜咽,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可是我现在就好难受啊?为什么易感期这么难受?”
江浔迅速捕捉到敏感信息,“这是你第一次易感期吗?”
“嗯嗯……是第一次。”
傅砚辞已经十八岁了,按照他的身体发育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十六岁左右进行分化的,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经历过易感期。
“傅董事长和夫人知道这件事吗?”江浔继续问道。
提到父母,傅砚辞的状态并没有好多少,相反更加委屈的屈起双膝抱紧了自己。
“他们才不会管我呢,他们有他们要忙的事情。”
傅砚辞仿佛在瞬间变回了一个小孩,向江浔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痛苦。
江浔也很有耐心的在门外一直安抚着他,直到他哭累了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