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傅家不在这个方向吧。”江浔转头看向他,问道。
傅砚辞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的说:“这是去医院的方向。”
“去医院干嘛?”
“上药。”
江浔才反应过来,连忙推辞,“我身上的伤只是看起来害怕了点儿,刚才在警察局里都已经上过药了,早就没事了。”
“再说了,我就是医生,我还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啊。”仿佛是为了自证,他继续道。
傅砚辞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茬,“医者不自医,还是去检查一下。”
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医院门口。
因为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医院大厅里的患者并不多。
在傅砚辞的一再坚持下,江浔也妥协了,麻溜的挂了号去检查了。
一番检查下来,时间也不早了。
江浔神色恹恹的往医院大门口走,身后跟着拎着一袋子药的傅砚辞。
“我就说没什么事吧,非要来浪费时间检查。”
傅砚辞:“检查一下我放心。”
忙完所有,折腾一天的两人可算是回家了。
之后被“软禁”了将近一个星期,江浔才终于重获自由。
在此期间,他几乎每天都试着和傅砚辞探讨这个问题,但都被傅砚辞以伤口还没恢复这个理由驳回。
那天晚上从医院回来之后,江浔忍了好久还是决定去问问傅砚辞。
他晃悠着的去了隔壁傅砚辞的房间,敲门之后,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傅砚辞已经换好了睡衣,看样子应该是刚洗完澡,湿透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有几滴落在了上衣肩膀处,很快就在柔软的布料上晕开。
“少爷,谈谈?”江浔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倚着门框,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傅砚辞伸手将湿发随意的垄在脑后,“进来吧。”
然后重新关上了房门。
江浔全程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坐下之后才问道:“少爷,今天又怎么不开心了?”
“多管闲事。”
“谁……谁多管闲事?”江浔一脸诧异的看向他,然后后知后觉的指着自己,疑惑道:“难道是……我?”
因为要擦药,江浔上半身是光着的,此刻整个人水灵灵的在傅砚辞的视线里。
傅砚辞的视线也一直在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处徘徊,嘴唇紧抿。
没等到他的回应,江浔试探着开口,“难道是因为我阻碍了少爷挨打的步伐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一定就会挨打?”
江浔神色微愣,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傅砚辞突然异常认真的问他,“还是你觉得,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
“我比你大,总不能看着你被欺负吧。”
可能是成长环境的原因,江漓也算是在他的保护下长大的,所以对于傅砚辞的保护有种本能的反应。
倒也没什么太过特别的原因。
“那只是你以为。”
江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道:“是,我改正,下次一定让少爷完成要挨打的夙愿。”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傅砚辞的脸色微微松动,嘴角在不自觉间带上了笑意。
“你笑了。”
闻言,傅砚辞瞬间恢复往日的神色,笑容也转瞬即逝。
江浔不满意他的反应,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唇边撑起笑脸,“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要多笑笑,干嘛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少年气。”
傅砚辞轻拍开他的手,嫌弃的偏过脑袋。
“呦呦呦,又生气了啊?”
“没有,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傅砚辞开始下逐客令。
江浔想聊的事情也解决了,点点头就站起身往门外走。
身后的傅砚辞突然出声,“过两天,学校要对准高三生进行模拟测试,我最近估计也不在家里,你没什么事情也别出门了。”
“为什么?你进入高三生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受伤了啊,还是在家好好养伤吧。”
江浔:“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