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没再说话,因为他深刻的明白,这种被迫牵制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把菜品全部送了过来,许江很少说话,只是偶尔聊到一些熟悉的话题的时候才会应上几句。
一顿饭吃完,时间已经很晚了,几人各自回家。
回到傅家,江浔意外的发现傅砚辞回来了。
“怎么今天学校放学这么早啊,还能在这个点儿看见你?”江浔笑着看他。
傅砚辞看起来很累,江浔这才发现,和过年那会儿相比,他瘦了许多。
“明天模拟考,今天早放了两节课,回来休息。”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好久,模拟考之后不久就要准备高考了。
洗漱完毕,江浔把这些天准备好的学术期刊用邮件发了过去,这是他用了半年的时间写出来的。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江浔头也不回的道:“进来。”
“我高考那天,你忙吗?”傅砚辞也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外轻声的问他。
江浔的学术期刊现在已经到了完善阶段,虽然还有一部分需要被最后证实之外,剩下的工作几乎都完成了,后续也没有什么比较需要耗费时间的事情了。
“还好,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电脑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江浔关掉电脑,转身看向了身后。
傅砚辞沉默了一会儿,江浔有些等不住的转过头,他才出声,“那我高考那天……你能来学校门口等我吗?”
每年高考时期,考点门口全是送考的家长们,他们焦急的看着自家的孩子步入考场,还不忘叮嘱着考试加油。
江浔今天也是起了个大早,跟着傅砚辞一起坐着车来的,因为人群拥堵,停车的位置距离考场还有一段距离。
傅砚辞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还不忘回头对江浔说:“就在这里等我啊。”
“我一会儿就走。”江浔有些不适应他婆婆妈妈的劲儿,连忙嫌弃的挥手。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走远,江浔才收起那副不正经的嘴脸。
其实不用傅砚辞提,江浔原本就打算在高考这几天里陪着他的。
究其原因,其实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当时付亮的那句话,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吧。
上午第一场考试结束,傅砚辞走出考场,穿过拥挤的人群,马路对面站着的就是江浔。
夏日的太阳很毒,江浔撑着遮阳伞站在路边,目光也正穿过人群看着他。
“不是回去了?”傅砚辞看向他的眼底满是笑意。
江浔将遮阳伞往他那边靠了靠,傅砚辞的脚边也多了一个弧形的阴影。
“上午事情少,所以刚好回来了。”江浔撒起谎来也是丝毫不脸红。
傅砚辞也不拆穿他,只是低声说了句:“骗子。”
“你说什么呢?少爷。”江浔问他。
傅砚辞神情恢复正常,“没什么,走吧。”
中午休息时间三个小时,司机带着他们去早就预定好的餐厅吃饭,吃过饭之后便在车里休息了会儿。
傅砚辞还在不停翻着资料和笔记,江浔劝他:“睡会儿吧,现在看了,一会儿睡一觉全忘了,睡起来再看。”
“……”
虽然对他的逻辑很是无语,但傅砚辞还是很听话的午休了会儿。
然后再次进入了考场。
一连两天的高强度考试,考完试的第二天早上两人都破天荒的睡到了十二点,还是保姆阿姨怕出问题才敲门叫醒了他俩。
两人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吃完阿姨准备的午饭,江浔脑子里就开始计划着出去玩了。
“为了庆祝你高考顺利结束,带你去体验一下大人的痛苦怎么样?”江浔脸上带着坏笑,问道。
傅砚辞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你都说了是痛苦了,我为什么要去?”
“哎,此言差矣,此痛苦非彼痛苦。”
“真的假的?”
江浔:“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
虽然不知道江浔为什么会用痛苦这两个字来形容。
但这天对于傅砚辞来说,在往后的好几年里,都是极具痛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