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光很亮,只有两百个观众,荧光棒挥舞也如星海,这是时隔我的第一个舞台。
第一个音符响起,代表着重新开始。
我不知道我完成得如何,只是在舞台上听着欢呼,肾上腺素升高,好像有种认知,我是被人注视着的。
公演结束后,公司组织了一个握手会,我们来不及卸妆和换衣服就直接和粉丝见面。
我们的粉丝大多数都是女孩,握手会来的粉丝不多,是从来现场的200个粉丝里抽了50个,很快就签完手幅和明信片,程浔那边人多,我这没几个。
我有些累了,有点想睡觉,左边的人就拿手臂撞了我一下,我清醒过来,要是在握手会上睡着,被拍到的话可太糟糕了。
我以为是裴斯年提醒的我,便感激地说谢谢,结果裴斯年坐在我右边,签名签到忙不过来,提醒我的,是跟我一样粉丝不怎么多的贺言西。
他的手臂还紧贴着我的手臂上,我又闻到了那股玫瑰味儿,不过这个时候的玫瑰味比公演前好闻多了,透着股慵懒劲儿,他坐得太近,我又觉得后颈隐隐发热。
这时正好有个粉丝过来,我连忙扬起笑容营业,小女孩捂着嘴快说不出话,我温柔地瞧她,“别紧张,感谢你今天来看演出。”
“我我我.......我很喜欢你们!15年我就关注你们了!”
这是个老粉儿,我便说谢谢,和她聊了几句。
她又拿出一个手幅,眼看着更紧张了,不停看我,又看了眼贺言西。
我才注意到,这是双人手幅,上面印着我和贺言西对视的照片,中间写着——你是我眼里的漫天星河。
这不仅是个老粉丝,还是我和贺言西的CP粉。
女孩儿脸涨得通红,我也感觉我的脸烧慌,不过今天表演粉底打得够厚,什么都看不出来。
等我签完名字,那女孩好像欲言又止,不停看贺言西。
今天贺言西化了舞台妆,因为曲目的关系,所以化得比较重,又带着alpha的颈环,黑色的金属颈环套在脖颈上,一副凶悍的样子。
成年alpha在密闭的公共场合都要戴颈环,这是为了保护omega,如果不小心碰上发热期的omega,他们不至于被信息素冲昏了头脑作出什么事情。
颈环检测到信息素达到峰值,便会自动给alpha注射抑制剂。其实omega也应该佩戴,毕竟被标记的是他们,但因为多年前的平权运动,说omega带颈环属于被害者有罪论,于是便开发了alpha带的颈环,意为约束和控制。
这个女粉丝估计是个omega,估计离贺言西太近有点被吓到,我便替女孩把手幅递给贺言西,说,“是不是还得贺言西签名?”
女孩儿一副快要窒息的表情看得我失笑,贺言西也三下五除二签完,递给女孩,“怕我啊,我又不会不签。”
她接过手幅后又结巴了,“谢谢谢......我会一直支持你们的......言哥和崽崽要一直走下去!”
凭什么贺言西比我还小几个月粉丝却叫言哥,我却只能被叫崽崽?
很气。
握手会后总算可以卸妆,化妆师姐姐手法温柔,我便更加昏昏欲睡,后颈腺体还在发烫,我没在意,毕竟才打了抑制剂,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回去后我先睡了个昏天黑地,公司在官网上弄了投票,我每天都上去看一眼,心情也随着票数地涨落而变化。
公司通知休息两天,齐思明回学校上课了,我又不想和贺言西单独呆着,又不想回家,便去练习室跳舞,随便跳,录下来存着。
微博粉丝快200w了,他们天天催我发200万福利。我想着先录着,到200w了后就选合适的发。
没练多久,电话就响了。
“哥!你在公司吗?我放假了,你有空回来吗?”
我虽然不想回家,我妹妹却说想我,想要我回去。
当年父母期待我成为一个alpha,结果迟迟不分化,分化时还出了问题,幸好后来当年的政策放开,不再限制已有alpha家庭的生育,父母便决定再生一个孩子。
周月争气地15岁就早早分化,成了更加罕见的女性alpha。
于是他们的重心几乎全放在了周月身上。
周月现在上alpha军校,封闭式那种,估计好不容易有个周末,我也不知道她平时学业那么忙,怎么还有空follow我的安排的。
我答应了周月,下午就回家了。
“回来了?”
父亲加班不在家,母亲一如既往地冷淡,吃饭时也只叮嘱周月不要挑食,我看着桌子上红彤彤的辣菜,吃了几筷子便放下了。
母亲见我撂了筷子,脸色不虞,鼻子里哼了一声,“几个月都不回来,回来就嫌我做饭难吃啊。”
“没有,我......”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自我分化后,我醒来看见父母失望的眼神,就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可能对他们来说,就算不是alpha,omega也行,但我偏偏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