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什么表情,啊,小兔子?”
“谁是兔子?贺言西你给我站住!”贺言西揪了下我发箍上的兔子耳朵,撒腿就跑,我脑子一热也追他,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followPD看不过去,提示,“你们去玩项目吧。”
“我玩那边那个旋转木马。”
“哇你来游乐园玩旋转木马,跳楼机多刺激,玩那个!小齐哥也去!”
“我们俩去就行,周周怕高。”
我给了小齐哥一个感谢的眼神,我刚才在车上问他怎么选了欢乐谷,他说,“我觉得欢乐谷最划算啊,欢乐谷既有鬼屋,又能划船。”
好吧,不愧是你。
贺言西非要拉我也玩,我求助看工作人员,结果他们也劝我,“周周,来都来了。”
我又看着小齐哥,小齐哥说,“别了吧,周周真的恐高,这不行。”
他试图跟导演商量,导演说,“克服下吧,不然都没素材可以拍了。”
我沉默了几秒,抬头看了眼跳楼机,说,“行吧。”
就这么,我被赶鸭子上架般架到座位上,心如死灰,“小齐哥,我一会儿可以拉着你吗?”
“你一会儿拉着我就行。”
机器启动前我都不敢睁眼,左手拉着齐思明,空着的右手被贺言西主动拉过去了,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只想抓着人。
我是真的怕高。
贺言西好像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但我听不进去。
空中的失重感,还有耳边的风声,我感觉我的心跳快的不正常,耳边都是尖叫,我也忍不住跟着叫,等从跳楼机上下来,我嗓子都哑了,贺言西还没心没肺地笑。
“周周,没事吧,下个项目是过山车,你别去了吧。”齐思明担忧看我在旁边吐,好在摄影机还没有想要拍我吐得狼狈的样子,齐思明满含歉意,“我本来想着来这想玩什么都可以,没想到.......”
“没事。”我哑着嗓子冲他摆手,此时贺言西递了一瓶水让我漱口,我说谢谢。
休息了一会儿,便准备去下一个项目,齐思明和贺言西去的,贺言西很喜欢这种刺激的项目,不过去了过山车他好像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最后一个项目是鬼屋,主题是学校,我冲镜头吐槽,“导演组太坏了,之前让我们选,欢乐谷就包含了所有我不喜欢的东西啊。”
对于怕高来说,鬼屋还好,我只是怕黑。
我们进去后有摄像跟着,也会开个小灯,我打开了手机闪光灯,觉得没那么吓人了,所以一路走的很顺利。
“一会儿不会有东西出来追我们吧。”
“搞不好,到时候别跑散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着,化成丧尸NPC从前方标着实验室的门里跑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黑暗混乱中有人抓住我往前跑,旁边有个空教室,我们两个人躲了进去。
我本能地把门带过来,外面的丧尸还在拍门,我想着刚才那瞬间冲出来的NPC,骂了一句,一个鬼屋而已,未免化妆化得太真了。我还觉得心有余悸时,才发现手被人紧紧抓着。
抓着我的人是贺言西,齐思明不知道跑哪去了,跟我们跑散了。
“小齐哥不知去哪了。”我挣脱开他,贺言西另一只手里还拿着Gopro,说,“唔,估计是直接甩掉NPC了,就他那速度谁能追得上?不过刚才你也躲的挺快啊,胆小鬼。”
“废话,有人追还不跑?而且我怂我承认,不知道刚才是谁抓我抓那么紧,谁胆小还不一定呢。”
跟贺言西逗了几句嘴,外头NPC拍门的声音没了,估计是走了,我准备开门出去。
片刻后,我僵硬地转头,“贺言西,我好像,把门锁了。”
“......”
我们只好给工作人员打电话过来开门,等待的过程中,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剧烈奔跑,总觉得有点热,就把围巾摘了。
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变得清晰起来,我闻到贺言西身上的带着铁锈味儿的玫瑰香气,腺体又开始酸胀起来。
贺言西说,“没想到你还是那么怕高,今天抱歉,不该强迫你玩的。”
“以后别让我再来了,今天就算了,素材总要拍够嘛。”
我一边心不在焉地跟他聊着,浑身发热,腿也有点软,我把一直开着的手机闪光灯关掉了,扶着课桌想要站稳,密闭的空间里,我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味儿。
“你怎么了?”
“没事,快没电了,关了省电。”
“那我开我的。”
“别!”
刚才被锁住了后,贺言西闲不住到处看,离我还是有几步之遥,他向我靠近后,我便更站不住了,只能出声呵斥,我不明白,为什么抑制剂不管用了,阻隔贴也没用了。
“贺言西,你别过来。”几乎是恳求,我抠着桌沿,想,只要熬到有人来开门就好了。
“周影。”
不要试图和贺言西讲道理,也不要求他,他恍若未闻,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后颈,我几乎是从尾椎到到后颈都升起一股颤栗。
黑暗将视觉掠夺,却将别的感官无限放大,我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却总觉得不满足,我什么都闻不到,他说,“好热,好烫啊。”
我本应该推开他,斥责他,可是我却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我怕我一开口,就是软到出水的声音。
他得寸进尺地低头,凑到我的脖颈间,轻轻嗅了嗅,“是青草和茉莉的味道,周影,你还说你是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