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发热期结束，我回公司继续训练。

这两天贺言西下训后偷偷溜出来见我，待到半夜才走，黏黏糊糊在玄关亲了很久。

镜子里的自己，嘴唇水光淋淋，眼角湿润，眼里皆是春意。

逃避现实般躲了两天，Jessie来接我，嘴里无不担忧地说着，“你真要和贺言西谈恋爱？”

进公司就签了合约，白纸黑字就写着禁止恋爱。

“不是谈恋爱。”

“那这是什么？周影，我就不应该把你叫回来参加这个出道战。营业是我同意的，我现在也很后悔，早知如此，我是宁愿你人气低一点，也不能做这种事。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你排名.......”

说到这，Jessie没再说下去，我看着Jessie强烈的自责和内疚，说，“楠姐，参加这个出道战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也无路可走了不是么？”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不就是重演两年前的一幕么，7个人里只选5个，这比两年前好一点。我只是想试试。”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贺言西那样子你能控制得住？”

“楠姐，其实也不是坏事，我的信息素一直不稳定，贺言西他，他在身边的话无疑是比抑制剂好用，等出道战结束，我就去做手术。”

Jessie没再说什么，只说，“这次回去，你和贺言西去拍中插广告，金主爸爸说去青龙湖那边。”

出道战播出后，程洵和裴斯年都去拍了赞助商的广告，没想到我和贺言西也可以，我揉了揉太阳穴。

这次决赛除了个人solo外还要准备七人的团体秀，以及成团后出道曲的提前排练。

或许是第一次有过alpha的发热期，身体感觉比靠抑制剂度过发热期要轻松得多，精力也充足得多，因为接下来的行程虽然忙碌，我也不觉得很累。

拍完广告后，我和贺言西回公司训练，决赛前还要录制一期宿舍日常，我再次见到齐思明。

“我也不是故意回来打扰你们的啊，要拍摄也没办法。”

“齐思明，你没必要阴阳怪气。”

齐思明将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抖了抖，嗤笑道，“我哪敢呢，只盼节目早点结束，我得回去上学。”

“小齐哥，我......”

我还想说点什么，齐思明却打断我，他算得上温和地问，“小影，你身体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儿了。”

“接下来还要熬一周，如果不舒服，我会帮你的。”

贺言西挡在我前面，如果不带颈环的话，信息素估计又疯了似的往外泄，我赶紧拉住他，“小西！”

“用不着你，你管好你的嘴就行！”

“贺言西！”

或许我还想粉饰太平，不想再发生之前的那一幕，齐思明露出我熟悉的笑，眼睛弯如新月，“放心吧，小影的事情我不会到处去说，从进公司到现在，我和小西一直都关系很好，不像某些人。”

他意有所指地说贺言西离开的两年，我感到贺言西攥住我的手力度越来越大，我赶紧说，“小齐哥，谢谢。我先去收拾了。一会儿节目组的人该来了。”

说着我便将贺言西拉到卧室里,他脸色黑沉，我无奈叹口气，“你别剑拔弩张的，小齐哥其实之前跟我聊过，他只是拿话刺激你，也知道你这两年不容易的。”

贺言西冷笑一声，“我不在乎他说什么，离开两年是事实，我没他陪你时间长也是事实。”

“小齐哥的醋你也吃？”我哭笑不得，“其实这两年我们各干各的，也不怎么聚起来，要不是这次出道战，我们这一期练习生能不能聚一次都难说。”

贺言西像是心疼似的摸了摸我的发尾，似乎也难以启齿，我笑了笑，“好了，还要住一间宿舍，大家别弄得那么紧张。”

接下来的拍摄是不过就是拍宿舍日常，我们训练完回来对着宿舍固定机位聊聊一整天的收获，然后拍拍做饭，整理内务。

我们三个人都是厨房杀手，贺言西虽然好一点，但也仅限于煮个面，而齐思明是煎个鸡蛋都会糊的程度，贺言西嘲笑他，他就和贺言西吵架，每次又吵不过rapper的嘴皮子。

后来Jessie一言难尽地拿了手机给我看，有粉丝将齐思明和贺言西也剪了CP视频，欢喜冤家，吵吵闹闹小情侣，CP名叫明人明言，视频剪得很好，金句频出，我看着笑出声，贺言西气得恨不得去那个视频下面留言你磕的CP都是假的。

那次拍广告不知怎么泄露了行程，有粉丝跟到现场，后来网上也流出去很多现场图，贺言西和我穿白衬衫，那些路透里我和他举止自然亲昵，我心虚地觉得有些过界，其实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照片不知道怎么拍的，有种欲言又止的分寸感，却给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Andy姐跟我们说，“你们关系好，别被粉丝言论影响什么。”她担心我和贺言西是大直男觉得膈应，可贺言西明目张胆地揽住我的肩膀，贴着我的脸对Andy说，“当然不会啦。”

决赛夜越来越近，我们训练强度加大，恨不得24小时住在练习室，程浔帮着抠出道曲的舞蹈动作，却在最后一个八拍，冲我们发了脾气。

“这里我说了不要这么跳，你们看看你们的手，抬起来的高度齐了么？是抬到这里，这！”

程浔一直算不上好脾气，他从小就跳舞，之前已经有自己的编舞作品，所以对舞蹈有着近乎严苛的标准。

我没说什么，继续练着，最小的柳照月却以为是在骂他，没忍住哭了。柳照月看着狂拽酷炫，其实内心还是小孩子，他红着眼睛，“浔哥，我不是，我会再练的。”

裴斯年停下来给他擦眼泪，说，“程浔你少说两句，先别拍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再练。”

周围的摄像都走了，练习室内的摄影机也关了，程浔沉默了几秒，还是没说什么，他有些烦躁地踱了两步，还是说，“你们先练着，我去天台透透气。”

说罢便走了，留下我们不知所措地，柳照月止住了哭，抖着嗓子问，“我们太让程哥操心了么？”

裴斯年捋了捋头发，擦掉额头上因为跳舞出的汗，将湿透的发带扔到一边，脸色却没有运动后的红润，反而透着一股无奈的苍白，他说，“不关你们的事儿，你们只管训练，我去看看你程哥。”

裴斯年也走了。

沉默了很久的贺言西开了口，“我们训练吧，接着跳。”

苏白和柳照月都没动，苏白用已经唱哑的嗓子说，“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他们说什么，那天我听到程哥跟方总监吵了架。”

夜深了，四野阒寂，天台上却亮着灯，之前我们在这拍摄过一个宣传的MV，当时有我，苏白，齐思明，程浔，其他人都还没进公司。

程浔和裴斯年背对着我们，我们怕被发现不敢靠太近。

“出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