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古稻斯还欠他一个游戏剩余25%,以及他试图忽悠人家再玩一个半个小时左右长度的demo。好歹混过去一点时间。
在古稻斯玩游戏的时候,傅远山试图自己去打个水洗把脸,结果懒得等水热,直接凉水洗了一把,出来就被古稻斯训了。
原因无他,他手上好不容易看起来没那么严重的地方,就因为这点凉水,又淤红了一片。
古稻斯扔下手机,从傅远山口袋里把药膏掏出来,拉着他的手就又是一顿搓。“刚刚走的时候医生不是还说了嘛,你现在冻伤还没好,受过冻的地方有血管舒缩障碍,容易二次冻伤。不好好注意的话甚至可能造成伤害性疼痛和骨骼结构损伤。你是以后都不想打游戏了吗?”
傅远山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却似乎看到了他微微拧着眉的认真神色。别说,真的帅。
古稻斯按着他的手,几乎是硬着头皮处理完了稍微恶化的冻伤。他能感觉到傅远山专注的视线,就怕自己有些越界了,只能假装自己没意识到。
最后古稻斯撒手,挠了挠头,对上傅远山平和的,竟然有些温柔的目光,古稻斯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什么,傅老师别怪我管得多啊。我是师门里最小的,以前没这机会。”
傅远山倒是一直以来在剧组主创里都是相对最小的,以往也是受过很多照顾的。这些年也努力去照顾后辈。可能因为他的自资历和老练,总是让人忘记了他还是个二十几、合该刚入社会的年轻人,倒是很久没有被这么真心实意地护着了。
他有些赧然,避过了古稻斯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怪不得感觉你有那么一瞬间像我妈。”
古稻斯颇为无语。虽然他是比他长了那么四五岁,但也不至于如此?
“说起来,你说你是南天师道的。我记得之前科普的时候提到过,除了全真派主张性命修行,不谈婚假,你们天师道是无所谓的?”
“嗯,我好几个师叔伯、大部分师兄都是有俗世亲眷的。大师兄没有是他凭自己本事单的身。”
“那你呢?你长辈不急嘛?你都而立之年了。”
“我啊……”古稻斯挠挠头,想想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他给我算过,我这辈子没有子孙象,头四十年都没有桃花。一般来说这么个命,如果真碰不上喜欢的,就不会去想这方面的事情了吧?”
“真的有那么准吗?”
“看情况吧。”
“准不准还要看情况的吗?”傅远山不解。
“打个比方哈。”古稻斯看着傅远山的脸,“比如说傅老师你给我你的生辰八字,我给你推出来你现在有一个孩子,未来还能有两个。”
傅远山愣住,“不是,我哪儿来的孩子?而且我这个年纪要孩子是不是太早了?”
古稻斯勾过傅远山的胳膊,“哎呀,都说了是打比方嘛。而且我们推算的内容里呢,刚刚这个东西,我们得到的是一个意象。
“比方说你命里有三个子孙象。就是说你可能有三个孩子,或者可能你有一个孩子还有两个当孩子养的宠物。还有类似比方,我看你的面相,感觉到一个‘飞’的意象,你可能是下个月会被一只飞禽冲撞,或者自己坐个飞机去哪里。或者我如果那天早上起来算了一卦,发现自己有个劫,可能就是避不开的生个病啊,或者掉个钱什么的。
“这些都不会很明确的事情,真那么明确,那不是我感应或者算到什么,而是我在你家按了摄像头了。
“你要是能对应上什么,那就是准的。但如果真的把解读出来的内容一字一句去看,那就不准的概率很高了。”
“怎么听起来,还是想江湖骗术。”傅远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胳膊被搂着似的,“那这样的话,我碰到一个商务精英打扮的人说,你去年上过天,不就很容易对应吗?”
“这个怎么说呢。”古稻斯思忖片刻,“一般来说,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了你很长时间,真的只是巧合碰上。江湖骗子确实会有一些诱导性的普世语句,让你多说,但他自己则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比方说,你去问事情,他跟你说你在事业或者家庭上不太顺心。”
“那是啊,谁事事顺心还找人看。”
“嗯,但他不会说你具体哪里不好。相反的,如果你去问一个老先生,你的亲缘问题,他说出了你三年前家里人生了一场大病。”
“你怎么知道?”
傅远山的父亲三年前突发脑梗,差点没抢救过来,这两年他大哥才忙得脚打后脑勺。但他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提及他家里任何事。甚至因为他是家里老二,所以都不能跟家人的姓,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家是个什么情况。
“我只是打个比方啊。真的说出了别的方面的问题,并且是准确的,那大概率是个真先生。”
傅远山看着面前人透着清澈的愚蠢的眼神,嗅到了一丝这货在扮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