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大喊一声报,慌慌张张的闯进了南昌王的营帐,“不好了,王上,我们中了埋伏,现在被中原的铁骑团团围住了。”
南昌王顿住了手中的酒杯,不安感油然而生,他想到了苏久,不知对不对。
“那我的大刀来,迎战。”
他刚出营帐便见到了苏久,他穿着一身盔甲,手里提着长剑,身后跟着大批军马,好不威风。
“果然是你。”他又一顿,“你究竟是谁?”
“我是中原的九皇子,李明绪。”
“好好好,果然是阴谋,宁宁现在在哪里?”
“她在营帐里睡下了。”
“你想做什么?”
“只要你投降,我便不杀你。”
南昌王哈哈大笑,“我南昌王一世英名即便是死也决不投降。”
“那我只好许了你的项上人头。”
“你取便是,我知道如今已是你的阶下囚,若是我执意一博,不说你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损那六七百,我可以不动刀枪,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死,你要善待宁宁,第二,我死,你要放过我凉州的百姓与将士,第三,我死,放过沥州,宁宁的阿爹阿娘。”
李明绪告诉他,江宁的爹娘早就死了,被苏锦佑谋反,江宁还不知晓,而且前两个条件他都答应。
南昌王点点头,扔下手里的刀,跪在草台上,“动手吧。”
李明绪怕江宁受伤,在江宁的酒里放的迷魂散不多,没成想她竟然惊醒了过来,在她的噩梦里阿翁被砍死了,她吓的浑身是汗,醒来一看自己穿着婚服喘着粗气,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外面也没了热闹,她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嘴里喊着苏久,阿翁。
她刚出营帐,便看见阿翁跪在地上,低着脑袋,身旁站在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盔甲,手里提着长剑。
李明绪提着剑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自己心软了,他砍不下去手,脑海里全是与江宁的过往,听南昌王的那一声快动手,那惨死的哥哥,姑母全都从眼前划过,他是恨的,他是恨的,手起刀落,南昌王人头落地,他也跪倒在了一旁。
“阿翁!”江宁用尽力气大喊,李明绪大惊抬头看见江宁就在正前方,刚刚那一幕她全部看见了,怎么会这样,他猩红的眼里流出滚烫的眼泪,他慌了。
“宁宁。”伴随着他的声音,江宁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里的所有都是陌生的,不由的害怕,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头疼欲裂,她扶着脑袋想起了晕倒前的那一幕,她痛苦的把头埋进腿间,不停的哭喊着阿翁,房间里的动静,惊到了帐外的李明绪,他跑了进来,“宁宁。”
这一声呼唤,让江宁从头到脚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她只觉得毛骨悚然,那是杀他阿翁那个人都声音,那是他喊的。
她绝望的抬起了头,“是你,是你杀了我阿翁?”
李明绪痛苦的看着江宁,他没说话,他默认了。
江宁扑上去就跟他扭打在一起,李明绪没躲没还手挨了好几个耳光,“为什么?你为什么杀我阿翁,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明绪哭着看她,她歇斯底里,她眼里全是绝望与恨意,“你让我变成了杀人凶手,是我害了我阿翁,是我带你带进了营帐,你让我变成了沥州的罪人!”
“宁宁,不是你,不是你”说着他便要上前拉她,被她一把推开,“你别碰我。”
“你究竟是谁?”江宁问
“北朝七皇子,李明绪。”
江宁自嘲的哈哈大笑,“怪不得你会武术,怪不得你看见羊被扒皮也毫无感觉。”她曾经觉得奇怪的一切的一切都有来头,只不过是她太笨,无条件的信任了他,他却利用她的信任,杀光了她的族人。
“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我竟还因为隐瞒了我的身份与你道歉觉得亏欠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她想杀他,可是她杀不了,她不停的想从他怀里挣脱开
“宁宁,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另有目的,可是现在我对你的心是真的,相信我。”
江宁见疯狂的挣扎扭动着身子,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口
水,“你杀了我阿翁还说真心?你真让我恶心。”随机继续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江宁狠狠的剁了他一脚,他一吃痛放开了她,她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却发现门外站了两个大汗,根本没有机会出去。
“放我走。”她愤恨的看着他
“我不会放的。”说着他一瘸一拐的又朝她走了过来,她厌恶的躲避着,“你别过来。”
“宁宁,跟我回北朝,这一生一世我都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