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l不再说话，把抬起的头正了回去，端坐着，任凭sy摆弄她的头发。

谈话并不愉快，难拆的发饰更令人不快。

sy不知道自己拆了多久，好不容易把花环拆了下来，就看到xl困得闭起了眼，下一刻又努力睁开。

他这才发觉自己好像让她干等了很久。

“去睡……去梳妆台那里坐吧，好歹有个桌能趴一下。”sy本想让她去睡觉，但又怕她躺下会被这珍珠发饰硌到头，只好提议去梳妆台。

xl：“……我不想照镜子。”

sy：“就过去用桌子撑个手，你可以闭眼休息，头发弄好了再去睡。”

xl坐到梳妆台前用双手撑住头，sy就立刻过来帮她把辫子和珠链发饰分开。

他拆得太专注，没能注意到xl的变化。

xl在看到镜中的自己后，表情就不再平静，眼中情绪复杂。

先是恐惧，像被吓了一跳，再是探究，像在仔细观察自己的脸，最后是冷漠。

当sy终于将珠链头饰拆出xl的头发时，xl对镜中自己的情绪已经变成了愤怒，她猛地一拳砸向镜子。

镜片破碎的巨响把sy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问xl怎么了，就看到xl用被划出血的右手抓起一块比较大的碎镜片，朝她自己的脸刺去。

sy急得连忙用手去挡。

碎玻璃刺进他的左手背，溅出的血喷到桌面。

sy忍着没呼痛，只吸气，右手控制住xl的右手，把她紧攥着镜片的手，连着镜片，和被镜片刺进肉里一时拔不出来的他自己的左手，都移远了些，才问xl：“你怎么了？”

xl却没回答他，而是问他：“你会疼？”

“当然会疼啊！”sy又一次，在xl面前恢复了本性——是一种怪异的，从来没在jy面前暴露过的，会暴躁会吼叫，完全不“风度翩翩”的模样。

上次他被xl捅刀时，就一直记着那份疼痛，一直提防着xl再次发疯，结果还是没防住。

xl借着镜子顶部那点没掉落的残片，看着那小片碎镜中sy的倒影，“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