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不怕,他还期待呢。”夏萤评价道。
今晚猜叔和梭温进山了,夏萤早早回了竹屋,他们还在大寨里笑闹,真是有种家长不在家的感觉。
夏萤早早就睡下了,半夜突然惊醒,不知怎么突然梦到被艾梭埋了的玛拉年从土里伸出一只手来,吓醒了就一下子再睡不着了,她裹起了一块毯子出去溜达。
远远地看到佛堂亮着灯,夏萤走了过去。
猜叔正在蒲团上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很忧虑的样子。
自从毛攀那次事儿之后,陈会长给佛堂换了桌子,吴海山还塞了给达班众人的钱。
是陈会长伐木场的红木。
“怎么了?”猜叔没回头,不知道怎么知道后面站着的是夏萤。
夏萤默默走了进去,坐在了猜叔右边,她的面前是艾梭送的那尊佛像。
“做噩梦了,睡不着出来走走,您怎么了?”夏萤扭头看着猜叔,“发生什么事了吗?”
沉默了一会,感觉夜间有风吹动佛堂的帘子,夏萤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你们中国有句话,拱木不生危,松柏不生埤。”
猜叔慢慢的说,目光又看着后面那尊黑佛。
一时之间佛堂又安静了下来。
夏萤在心里念着这句话,它的前一句是......
“直不辅曲,明不归暗。”夏萤看着猜叔的侧脸轻轻的说。
猜叔听到她念出前一句也愣了一下,继而转头看着她。
“是山上的事儿吗?”夏萤知道自己不该多这个嘴,可她听到猜叔此时突然说这句话,总是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猜叔没什么情绪的看了她一会儿,就回过头继续看着佛像了,“太晚了,你该回去了休息了。”
赶人了,夏萤站了起来,又感觉到穿过佛堂的冷风,看到猜叔就穿着平时的棉麻衣服。夏萤把毛毯从猜叔身后披上了,一瞬间恍惚,仿佛她从背后抱了猜叔一样。
“三边坡温差大,不要生病了,达班还要靠您呢。”
夏萤轻轻说。
只有佛堂地上的影子见证了夏萤的拥抱。
“直不辅曲,明不归暗。”猜叔看着远处离开的夏萤的背影说道。手摸了摸毛毯,上面还有它的主人留下的体温。
夏萤是没想到真能看到回头钱,过了几天,阿明开车带来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看着脸都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可能是动静太大了,好多人都跑出来看,猜叔也过来了,在门口看。
夏萤走过去,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她来达班第一天抢她钱还要卖她的人。
“就是这个人!”夏萤激动地指着那个人说。
“阿明就说阿明办事儿你放心。”阿明从副驾驶掏出来了一个包,夏萤一看正是她的背包,正翻开找钱,阿明又拿出来两万块。“他说把那钱都花了,但我是谁啊,打了一顿他就拿出来钱了。”
“我都没想过这钱还能找回来!”夏萤激动地说!
看到地上那个人,夏萤踢了踢他,“跟我说让我伺候好你给你当老婆的时候你没想过今天吧!”
似乎是没想到这个人还和她说过这话,小柴刀过来说用不用把他阉了。
“不用小柴刀兄弟来!夏妹妹那天给他那一脚就已经给他废了。”阿明开口道。
现在轮到大家吃惊了。
倒......倒也不必。
最后阿明把那个人带走了,回屋的夏萤和众人讲了那天她是怎么智斗黑车司机,最后逃命出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