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就是那个麻姐!”
“嚯!”夏萤赶紧竖起耳朵。
“喜欢年轻小男孩,我这里有个服务生就让她看上过,当天拍了一大笔钱,他挺高兴的跟着去了,第二天哭着跑回来的,那小男孩不知道经历啥了,从此以后不能看男女靠在一起了。你就说发生什么了吧。”刘金翠故作神秘的说。
“发生什么了!”夏萤立马追问。
“你还太年轻,不能听这些。太刺激了,我怕你承受不了。”
“你说不说!”夏萤伸手去挠她。
然后两个人就窝在包间里打闹了好一会儿。
“对了,那吴海山吴老板呢?”夏萤突然想到吴老板。
“他?没打过几次交道,但是个正经人,姑娘们过去,他也跟着喝一杯,但是从来不留姑娘。有一次有个小姑娘好像和他女儿差不多大,他看那个姑娘给别人劝酒,心里不好受,后来听说私下给了一笔钱让她找个正经营生呢。”
“嚯,吴老板不知道是不是个好丈夫,但看来确实是个好父亲啊。”
“让你打岔的我都忘了,正说着猜叔呢,怎么都讲别人去了。”
夏萤听了,小声说,“那你说说吧。”
“哈哈哈,他可没啥八卦,什么招待局上他都不喝多,还明确拒绝那陪酒的,但是姑娘都知道他的身份,又知道他身边没女人,总有胆子大的想搏一搏的,他不光推开人家,说话也可难听了。”
“说啥啊?”夏萤好奇。
“说只认衣冠不认人。”刘金翠说,夏萤听懂了,就在那里笑。
“我当时还不懂,后来陈会长回去跟我说了我才知道是骂她眼睛长在屁股上呢。”刘金翠也跟着笑。
“所以你,真是这个!”刘金翠又比了大拇指。
夏萤笑累了,又倒在沙发上,看着包间的天花板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上次也就是意外。他也不是因为喜欢我。”
“嚯。”
“小萤啊,过来人劝你一句,他那种男人,你与其跟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要感情,不如要利益,趁着他还新鲜你。”
“他也不新鲜我啊。”夏萤有点无奈,“那天晚上他基本上就是把我从头到尾批判了一遍,说我没背景,没智商,说我回国也没家,留在三边坡没了他也活不下去。”
“我这几天都不敢看见他,天天都跑来大曲林晃悠,最可悲的是,听了你的故事,我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那他都这么说你了,他还跟你......?”刘金翠有点震惊。
“那你不回国吗?我听沈星说,你是大学毕业生,还是干会计的,就算坐过牢,你回国选择总比在三边坡多吧。”
“护照猜叔拿走了。”夏萤想了想说。
“啊......”刘金翠似乎想给她想个办法,但是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萤,护照在你手里的话,你现在走吗?”刘金翠问她。
那天早晨,她可以跑了的,八点多她就能过了海关。
可他晚上抱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使他不说,她也不会把他独自留下的。
最后刘金翠和她说,打完了仗,陈会长缓过气了,自己会继续开金翠歌厅的,既然边境新娘的生意断不了,至少她会比别人做的更好,那些女孩也能少受点苦。沈星走了,把她最后一点想要成家立业的心也带走了,她苦笑着说,她可能命里没有安稳。
夏萤突然想起她当时被毁容的原因,她问,不恨那个女孩吗?
刘金翠呆住了,只说她也是个可怜人,自己救不了她。
走之前刘金翠约了夏萤过段时间出门逛街,她说夏萤穿衣服太土了,夏萤说哪儿土了!这是复古时尚!最后没撑住,说是因为手里没钱。刘金翠愣了一会儿说,“看来他还真不新鲜你,连钱都不给。我给你买。”
自从去了达班,她就没开过工资!一开始她还有点麻姐那里的工资,后来就吴海山给她那三万,她还把一万都借给陆茵了,剩下的自己已经花的没多少了。她又张不开口和猜叔要钱,最近都躲着他呢。
苦啊,这日子太苦了。
夏萤晚上回到达班吃晚饭,最近饭桌上都凑不齐人,大家都在忙呢。
忙,忙点好啊。
这样她就不用去尴尬的对着猜叔了。
她也想过用不用自己去麻盆仓库和莱佩那里做账,但是总觉得那晚之后,自己张不开口去主动要求当这个会计,像在证明他说的是对的一样。而且他也没主动说哪一部分给自己,现在就是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僵持住了。
过了两天,刘金翠主动打电话约她逛街去了,说自己那里已经装修差不多了,不用自己盯着了,出去逛逛。
结果夏萤没想到刘金翠真的给她买了好多衣服,她手里都提不下了,她说,“妹妹,趁着有衣服穿,就要穿个高兴啊。”
刘金翠喜欢的都是那种熟女辣妹装,属实给夏萤改头换面了,有的短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去试衣间。
刘金翠笑她怎么这么别扭,既然猜叔没有那个意思,你穿好看点再找一个嘛,年轻就是要一天换一个男人。
“你可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夏萤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