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见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听见有人敲门,他只好匆匆套上睡衣。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易天枢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易哥?对台词是吧。”
苏见随意地把房门一敞,转身拿起小茶几上的剧本,往沙发上一躺,“我还以为是黄桐桐呢,吓得我赶紧穿衣服,早知道是你,我围条毛巾也没事儿啊,折腾死我了。”
易天枢先是枢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才有些拘谨地坐下,“我今天……看到你好像摔得有点严重,正好我房间冰箱里有些冰块儿,你……可以自己敷一下。”
苏见本来已经在看剧本了,结果猛然听到这样一句话,立刻有些惊讶地转头望向他。
他又看向易天枢放在茶几上的用塑料袋装起来的冰块,视线来回转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我百度了一下,”易天枢继续说,“二十四小时以内最好冰敷,防止淤血扩散,然后四十八小时过了就应该用热敷了,把淤血化开。”
苏见还是没出声儿,就跟静止似的看着。
“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易天枢似乎有些手足无措,说着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易哥!”
苏见这才连忙从沙发上翻起来抓住易天枢的胳膊,“你说你来都来了这么着急回去干嘛呀?正好我一个人无聊,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易天枢才坐回了原位,微微抿了抿唇。
苏见也是看着他坐下了,这才隐隐地松了口气。
他刚才确实觉得有些意外,以至于才一时不知该做做出什么反应。
易天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株只能长在山间的一株植物。
静静的,悄悄的,你或许无意间路过,被它好看的外表所吸引,你会远远地为它伫立一会儿,但却不会萌生出把它带回去养在书桌旁的想法。
用一句较为常见的诗句总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