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酒店房间的床头灯是浅蓝色的,外边儿的灯罩上有着波浪形状的纹路,灯一开印在天花板上像是阳光照在泳池形成的水波纹。
卫生间里的洗衣机正咕咕地运转,里边儿洗着历经磨难的床单和浴袍。
虽然此刻已经凌晨快两点了,但两人却都异常的兴奋,大眼瞪小眼的,完全睡不着。
又过了一会儿,易天枢轻声道:“你明天就要走吗?”
“啊,”苏见说,“还得起早点儿,不然被看到了麻烦。”
“那你还是坐高铁回去?”
“嗯,高铁快些,我已经买了早上六点半的车票。”
易天枢微微睁大眼,“现在都快两点了,那你岂不是睡不了多久了?”
苏见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个笑,他转身捏了捏易天枢的耳朵,“睡不了就睡不了呗,该睡的睡了就行。”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被子有规律的抖动了起来。
笑完后,苏见转头看向易天枢,“你明天排的什么时候的戏?”
“明天排的是夜戏,拍我出场,英雄救美。”
“那就好,等我走了你可以好好地多休息一会儿。”
易天枢把脸埋在苏见的脖颈处,伸手去搂他的腰,“不想你走。”
“那我不走了,”苏见将他的头发往旁边理,调笑了句,“留在这儿被你金屋藏娇?”
“藏呗,”易天枢的声音嗡嗡的,“管吃管住管睡。”
听到这话,苏见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低头去看易天枢的脸,“易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脸皮的增长速度不容小觑啊,这么流氓的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有一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乃天理,我无力抵抗,”易天枢轻笑,“而且怎么就流氓了?前面还有两个词全是摆设了是吧。”
“是吗?我还以为这三个词表达的是一个意思。”苏见勾了勾唇,主打的就是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
易天枢沉默了片刻,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输得心服口服,“……看来我还是不够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