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坐在床头,翻看着手机上的言论,隔了一夜这件事的热度不减反增。
“我发现人类这种生物吧,还挺奇怪的。”
“怎么说?”易天枢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你看,当他们是一个个体的时候,每个人似乎都很复杂,你很难真正看透一个人的心。”
说着,苏见笑了一下,“但是当他们在一个群体里边时,却又好像变得很单纯,有人引导有人发声就会下意识地去相信,甚至为之而战,你说奇不奇怪?”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易天枢垂下眼帘,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我们平日里做出的一切决定和判断是我们真正想要的吗?还是说其实我们也常常站在群众里,被刻意引导的声音左右而不自知。”
苏见咂摸了两下其中的意味,“这么说来……好像没人能逃过被引导的命运?那我们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会不会也是被引导的呢?”
“……”
易天枢一时语塞,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来。
“靠!”
苏见胡乱揉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这好像是个哲学问题,不想了不想了,想多了容易变傻。”
他掀开被子站起身来,站在衣柜前翻找着衣服,“易哥,你预订的私人飞机是几点?”
“十一点,等咱们到了度假庄园刚好吃午饭。”
苏见嘿嘿一笑,“一年到头四处飞,我还没坐过私人的呢。”
“我也第一次,”易天枢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了解后才知道,租一次这种短途的其实也不贵。”
“不容易啊,”苏见忍不住感慨,“《对弈》宣传期的时候咱俩天天粘一块,想分都分不开,这在一起了吧,反倒小心翼翼,都不敢在公共场合同框出现了。”
“想分都分不开?”易天枢不满地回头看他。
苏见讪讪地一顿,立刻找补,“我的意思是,就算别人想把我们分开也分不开。”
易天枢这才回头继续整理头发,在苏见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苏见突然走到他背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句,“……小气鬼。”
不等易天枢反应过来又立刻笑着跑开。
看着卫生间迅速关上的门,易天枢无奈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