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后软糯糯的声音,抓耳又抓心。
杨琦安笑:“本来也没想装。是你太心急了。”
“哼,我心急?”
被嫌弃的人不满,去抓杨琦安腰间的软肉,杨琦安也由着她抓。
“是心急了哦,童老师。我都跟着你爸你妈出去玩了,这说明什么?还是说,你这十天半个月都等不及了?”
杨琦安又笑,语气里是满满的打趣。
然后,杨琦安眼见着童舒看着自己,先抬起右手,缓慢的描自己的眉毛,再是眼眶,再是鼻梁,然后是嘴唇……
仔仔细细的,杨琦安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认真、看到珍视,看到毫无保留的爱意。
“等不及。”
“杨琦安,我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最后,杨琦安听到童舒这样说。
每一个字,每一次停顿,杨琦安都听得认真。可这就是童舒啊,每时每刻,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拔除杨琦安心底,尖锐的刺。
如果说以前的杨琦安只擅用刺猬的脊背去面对原生家庭的话,那么童舒教会杨琦安的,却是用刺猬柔软的肚皮去面对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
而她亲哥杨琦,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在经年累月的矛盾现场里,亲哥杨琦总是用两头讨好的方式来平息冲突,虽然用处不大,但他也尽力了。
如果说回海城做足防御姿态是杨琦安的舒适区,那么粉饰太平也是杨琦的舒适区。作为儿子,他受尽偏爱,理所应当的维护偏爱他的父母;作为兄长,他也在自己力所及的范围内,短暂的为杨琦安竖起过保护圈。
从前,杨琦安不愿与杨琦过多的联系,不仅因为父母偏爱,也因为陈瑾溪,每一次联系都像是在揭自己伤疤的举动。
而现在,杨琦安愿意放过自己,偶尔也会跟杨琦电话,只是问候,别无其他。
试图放过自己的过程,就像是一场修行,杨琦安想要变得更好,所以愿意先揭开一身发脓的疮疤,再让她慢慢的愈合,直至痊愈。
“我把杨琦转给我的钱退回去了。”开车离开小城的路上,杨琦安这样说。
“他本来不要,但是耐不住我想法坚定。”
童舒看着杨琦安一直挑眉毛,一副等夸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怎么,要夸夸?”
“嗯!这不是必须的么?巨款面前,我身心不倒哎!”
再提起这些话题的时候,没有介意,没有避讳,坦坦荡荡的,挺好,看来调整有效。
“嗯,我家琦安宝贝真棒,耐得住寂寞,拒绝得了诱惑,好棒!”
童舒上手,去捏杨琦安的脸。
一场情事,解决了大部分的事,感觉什么都变了,又感觉什么都没变。
关于原生家庭,以前的杨琦安全是避讳和远离,现在却可以主动提及;关于两人之间的互动,以前的杨琦安很少撒娇,但现在的杨琦安却明显自如的多。
心的打开,会带来许多意料之外的结果,杨琦安和童舒都是受益方。
“下一站去哪儿?”
“南城,吃鱼怎么样?”
“好啊,我要吃火锅鱼。”
“酸菜鱼不行么?”
“不行,我要吃辣的。”
“那,酸菜藤椒火锅鱼?”
“那是什么味道?能好吃吗?”
“童老师,包好吃的……”
吃的美食包好吃,谈的恋爱包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