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林言放到地下了,里面有人吗?”
“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并没有看见,”林霖心里升腾起一股担忧,“会不会是有人在里面埋伏?”
林砚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不能再等了。你是在外面等我,还是......”
“一起进去。”林霖利落的翻下了屋顶,以林砚的性格,他绝对会将危险置于他身边,和他一起,起码有个照应。
果然,林砚翻下来的时候,脸上不赞同的神色还未完全散去,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跟在了林霖身后。
林府的窗户可以在外面打开,所以林霖从窗户翻了进去。
屋里点着几只蜡烛,泛着暖融融的光,微微照亮了整间屋子,屋子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她拿着路上捡来的石子扫视了几下周边。几道“骨碌碌”的声音响起,什么机关都没有触发,和当年一模一样。
林砚站在外面,将窗户微微合上,轻声道:“你先换衣服,我盯着外面,好了敲四下窗户。”
林霖将包袱拿了出来,将纱质外披脱下,利落换上包袱里便于行动的衣服,犹豫片刻后,多取了两瓶药放到怀里。
“咚咚咚咚。”
四声轻轻的响声惊醒了疲累的林砚,他睁开双眼,从窗户翻了进去,扫了几眼后,朝着角落的一个花瓶走了过去。
“如果他的机关没有变,”林砚逆时针将花瓶转了两圈,听到“咔嚓”声后,又顺时针转动了四圈,又是一道“喀嚓”声,林砚松了口气,“站在这个凸起的地砖上,地下的楼梯就会出现。”
林霖快走几步站在上面,一种陷地感传来,过了几秒后,土石晃动,一个楼梯出现在两人眼前。
“稍等,我去拿东西压上。”
想出这个机关的人真是天才,林霖的余光望着林砚,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林言机关的打开的方式的?”
“这个机关从有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我和他一起去藏东西。”林砚搬了个花瓶过来,贴着林霖的鞋子放到了机关的另一半。
烛光在他脸上轻轻摇曳,照到了他眼底的悲伤,“不知我走后,这么多年来是谁帮他开这里的机关。”
林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在家庭相处的问题上,她更没什么资格去提什么建议,即使眼前这人是她前十几年从未见过的亲哥。
于是她思来想去,生硬的转换了话题,“既然这里最少需要两个人,那为什么你刚才还想一个人单独进来。”
“这个啊,”林砚从怀里摸出火折子,轻轻靠在蜡烛上点燃,“以我的功力自然可以一个人打开,除了麻烦点而已,毕竟机关里花瓶并不是很远。”
他向前走了几步,落到了地下的楼梯上,探查了一番后,扭头望向林霖,“跟我下来吧,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
林霖望了一眼门口的花瓶后,连忙跟了上去。
似乎是有段时间未曾来过人,周围的灰尘随着两人的动作纷纷扬扬的飞舞,散发着潮湿的,土石独有的气息。
林霖拧着眉,捂紧了口鼻跟着林砚四处乱转,拐弯。
其实她现在有些后悔,在她心里,钟不为的可信程度要比林砚要高,毕竟林砚可是林家人,即使他现在表现的如此纯良。
但如果这人真的要害她,她也没什么办法抵抗,以他的武力值,只不过是死的慢一点和快一点的区别而已。
索性这地方当真有个头,林霖看着前方传来的烛光,眼前一亮,终于到出口了!
林砚小心的看了看前方的路,并没有发现什么,小心翼翼地弯着腰出了那个口,踩到了密室的地上。
赏花宴里所有人的武器应该都放在那里,林砚将火折子递给了身后的林霖,转身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桌子旁,尽量小声的将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又在林霖的小声指引下,将钟不为的剑也拿到了手里。
这一趟实在是顺利的过分,不过好在东西都取到了。
林霖松了口气,将钟不为的剑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刚准备踏进土洞里,衣角就被林砚拉住了。
“你听到了吗?”
“什么?”
“歌谣声,好像与我们隔了一堵墙,”林砚断断续续的哼了一段调子,“你自己来听。”
调子声消失后,周围一片安静。
墙的对面似乎真的传来了歌谣声。
“小儿郎,握镰刀,割麦芒。儿娘站在旁,拾穗进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