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动作实在是太熟练。
即便是有靠的很近的侍卫,有心想要抓住她,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林霖就已经跳到了树上或是墙上,向远处飞奔而去了。
怎么这么快!
陆杏气得锤了一下大腿,甚至有些开始怨恨为什么齐天琮要种这么多树,要建这么多的房屋了。
她扔掉了手中碍事的刀,迅速追了上去,“宋寻锋!你死的吗,能够让这么大一个人窜过去!”
不远处的宋寻锋叫苦不迭,“姑奶奶,我也没办法啊,我这里还有一个人呢!”
虽然他这么说,但内心的耻辱与不甘还是窜上了他的内心,他们几十个人,竟然就被这么两个人耍得团团转,就连火箭与投石也拿无可奈何。
何其可恨!可悲!
殿内闭眼休憩的齐天琮听到外面的动静,非常不爽的睁开了眼,“外面这是在干什么,搞爆破吗?”
站在他身旁的人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有人闯进来了。”
齐天琮皱了皱眉,“非要挑现在,本来就没剩下多少人。”
“是我出手还是你出手?”
齐天琮瞥了身旁人一眼,奈何斗篷把他罩的太严实,他丝毫表情都观察不到。
“哼,我来吧,你听听你带来的人被打的屁滚尿流的德行,侍卫随主,你也不是个靠谱的德行。”
斗篷人听着嘈杂的声响里,属于宋寻锋的那一份声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来回去后,要给这人一些教训了。
这些天他们活得看来很安逸,竟能让外人随意混进来。
林霖推开殿门时,就发现齐天琮臭着脸和斗篷人一起盯着她。
发现在她身后再也没有另一个人进来时,齐天琮惊呆了,怒喝道:“陆杏!你是废物吗!”
外面无一人答话。
“别喊了,要是她真能被你喊醒,我迷药白配了。”
林霖站在那里,望着站在上面的两个人,“我还是那个需求,我想要求鬼医帮我一忙,给我朋友解个毒,不知城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齐天琮冷笑了一声,“你这是讲条件的语气与态度?”
林霖也笑了笑,但是有面具遮挡,这笑容也只有她自己能知道,“当然,若我不想与城主讲条件,那我刚才就是直接踹门进来,并非推门进来。”
“不知城主能否明白我的一片诚意?”
看着林霖黑白分明的双眼,齐天琮气笑了,“你的诚意我没看见,你的杀意我倒是看见了,和我打一架,要是你赢了,我就让他帮你朋友治病。”
林霖望着他身旁的斗篷人,“那我输了呢?”
“不如给我的药田当花肥,血肉滋养出来的花一定特别艳丽。”
斗篷人的话音刚落尾,一枚飞镖就朝着林霖的面门飞袭而来。
一股清淡梨花夹杂着血腥的气息将林霖抱了个满怀,也将飞镖打落在地。
齐天琮冷笑了一声,“我与林小姐的打斗,你参与进来干什么,闲得没事干?”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专长,”钟不为将林霖挡在了身后,“她适合轻功,我适合打架,所以我来替她打。”
“你有什么资格帮她打架,”斗篷人有些好奇,“你是她什么人?”
许多个词句在嘴边转悠了一圈,没有一个被钟不为说出来。
林霖抓着钟不为的衣袖,叹了口气,答道:“我与他之间有心照不宣的秘密,是以比好友更亲密,却未曾达到伴侣的程度,这个解释你可还满意?”
齐天琮怼了怼身旁的人,“跟你说话呢,问你满不满意。”
“……你满意就好,”鬼医在齐天琮走下台阶后,坐到了齐天琮的位置上。
“我跟你说,你给我离开那里,”齐天琮冷下音调,他心情一不好,就喜欢乱扔武器,“要是打完我看见你还在那里,你就等着被我喂猪吧。”
“至于你们,”齐天琮看着钟不为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以及一脸戒备的林霖,难得温和的笑了一下,“一起上吧,我正好还缺一个磨刀石和一个灶台,死了正好能拼凑出这些东西。”
无数飞镖向他们席卷而来,而林霖在齐天琮行动前,完全没察觉到这人的杀意。
于是她离开的慢了一步,只能留在原地,被动的将飞镖一一打落在地。
“不错的手法,但不知你的同伴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钟不为吐了一口血,将卷入肉里的飞镖拔了出来,“不知城主是否知晓红叶剑法。”
齐天琮摸了摸自己衣袖,发现没有飞镖了,只好从腰间取下绳子,拿在了手中。
“我自然是不知情,你不如给我说说看?”
“昔日镇北将军忧虑自己在受伤时无法击杀敌人,于是创下了红叶剑法,”钟不为拿剑在伤口上复加了一道,“越受伤,越兴奋,越强。”
“劳烦城主看看,我现在对上你,又有几重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