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的“虫洞”像流体一样融化,又重新凝聚成了一只高等种。
这种时候“于渊”也没空去纠结刚刚突然动起来的左臂是怎么回事了,既然“虫洞”已经没了,那至少不会有新的低等种再窜出来,只需要做好最后的收尾冲刺就好。
“嘶......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可能得休息一会,你......”
“我知道了,您休息。”
于渊挥完刚刚那一刀才反应过来自己左肩的伤,条件反射挥刀的结果就是他的左肩几乎被巨大的疼痛震碎,冷汗一滴滴从额头砸下来,左臂脱力地垂下去,手臂重力继续牵扯着左肩,撕扯的疼痛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少了几分血色。
但是疼痛让他没有力气把手臂抬起来放回轮椅的扶手上,他退出了和阿喀琉斯的连接,现在的局面“于渊”一个人足够应对了,他得缓一缓。
左肩一直被拉扯着,左肩的疼痛消解不下去,他张了张嘴想把阿鲁喊来帮他垫着手臂,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喊出声。
他本来都准备好了自己可能得熬到阿鲁刚好打扫到他书房,或者自己慢慢等这股疼痛的劲头缓过去,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而已吧。
但是今天他还挺幸运的,萧浔这时候刚好来了。
虽然被看到这副模样是有些狼狈,但反正是萧浔,最多被他那张淬了毒的嘴说两句。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模样?你坐着轮椅还能和异种打一架?”萧浔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已经把于渊的左手轻轻抬回了轮椅的扶手上。
尽管已经非常小心,但于渊还是吃痛得嘶了一声。
于渊的确是个很怕痛的人。
萧浔一直都知道。
“还能忍吗?”
于渊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滥用止痛药,不到迫不得已萧浔都不敢给他用,这也是为什么阿鲁的药仓里他没放止痛药的原因,他怕于渊经不住就多吃了,到头来成了慢性自杀。
但是他随身都带着注射式止痛剂。
于渊还是说不出话,疼痛好像掐住了他的肺,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只能微张开嘴一点点吸入又吐出,连大喘气都做不到。
看上去就像将死之人一样。
这就是忍不了了,萧浔没再说话,沉默地给他的左肩注射。
过了几分钟药剂起效,于渊的神色才稍稍缓和过来。
“说,怎么弄的?”
萧浔见他缓过来了,又实在忍不住生气,如果他不来,于渊这死东西迟早把自己玩死。
“他第一次上战场,我不放心。”
萧浔抬了抬眉毛示意他继续,于渊看他一副不盘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也只能全都如实招来。
听完于渊的“口供”,萧浔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清楚这是形势所迫,但他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两声,嘲讽:“于渊,你真是自虐的行家。”
于渊听得出来萧浔已经算不上生气,虽然他这张不苟言笑的脸每次笑起来都格外吓人吧。
“事发突然,我来不及提醒他了。解决完才想起来自己肩膀上有伤。”
萧浔翻了个白眼,这都能忘,就好像疼的不是他一样。
但是他清楚,于渊这种人,只要是关于自己的事就没几件是记得清楚的。
萧浔都开始怀疑于渊他一个人住会不会真哪天就自己死家里了都没人知道
阿鲁这时候刚好进来送茶,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于渊”那边也相当顺利,解决完最后几只安排人来回收这满地的异种尸体回去炼玄金。
结束后维克多利亚在向他汇报这次的情况总结,算是赢得相当漂亮的一战。
“伤员呢?”
“上将放心,这次没有人重伤,都安置好了。”
“知道了,所有人准备返航吧。”
“是。”
坐上了返航的航渡,“于渊”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
阿喀琉斯难道有什么应急机制,会在遇险的时候自动反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