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鲁瑶尤其鄙视,毕业后主动解除婚约,去国外进修,现在已经是公司的一把手。
屈轲目光沉沉,转落至梅依寒的娴静面庞间。
头才转过去,他掌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梅依寒也被激烈的节奏中惊醒,尚还残留着迷糊的朦胧目光搜寻到噪音的来源。
屈轲快速掐断电话,站起身,轻声交代:“外卖到了,我现在去拿。”
梅依寒掩口打了个哈切,嗯了一声。
思绪渐渐清晰,她才发现身上多了条毛毯。
是屈轲盖的!
梅依寒望着屈轲阔步向前的背影,诧异中,她轻轻拿下毯子。
她一向睡得浅,动静稍微大一点,就容易醒来,更何况是盖被子这样的事。
梅依寒若有所思地又望向腿上的毯子。
是她太困了吧,否则也不会睡这么沉。
不过,这样沉沉的睡了一会儿,梅依寒感觉身上的困乏消散了不少。
只是口舌渴燥,这股燥感顺延至肺腑,在清醒后格外突出。
梅依寒坐直,先将毛毯叠齐,接着拿起桌上的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屈轲也提着三个外卖袋走进客厅,放到桌上,顺着取出餐盒,道道香味随之铺散而出。
梅依寒余光扫过,还是愣了几秒。
知道屈轲点的多,却没想到他这么刹不住手!
若不是她发现的及时,恐怕还会再有一袋!
梅依寒不由地叹口气,看屈轲的架势,应该是要全部都拿出来。
喝了半杯水,拿着温热的水杯走到屈轲身边帮忙。
:“你吃要不要吃点?”梅依寒说。
:“我随便吃两口。”
梅依寒估摸着“随便”大概也不少,这这多菜,她根本吃不过来,就算留到明早,也会有剩余,但有了屈轲,兴许没太大问题。
摆弄了半分钟,桌上已经各色菜品被摆的严严实实。
梅依寒盛了碗粥,先尝了一口。
桌上的菜品大多都做过,宫中的庖厨来自五湖四海,对膳食各有见识,制膳烹饪也各异。
学时复杂,但融会贯通了之后,也能在御膳房有一席之地。
烹制可口的膳食,厨艺是关键,但同样离不开品尝。
梅依寒对粥有些失望。
粥米偏稀,猪肉与皮蛋的香味也不足,如果吃过一回,她绝不会再点第二次。
梅依寒抬眼扫一眼屈轲,他似乎没有那么多讲究,狼吞虎咽的。
梅依寒望向桌上的菜,心想也许蒸品的味道不错,否则屈轲也不会夸赞。
想到这儿,梅依寒放下碗,夹了个淡粉的剔透虾饺送入口。
饺皮厚了许多,又缺少糯米皮的嚼劲,虾仁于猪肉口感偏干,在调味中还浮着若隐若现的腥味……
梅依寒望向屈轲,不由好奇屈轲对于味道不错的标准是什么。
屈轲察觉到那道安静的目光,终于找到聊天的突破口:“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梅依寒脑内的某根弦嘣的一下断开。
直接说出不足,会被当做不领情,泼冷水的吧?
梅依寒打消如实说的念头,却又不想太违背心意,回道:“还好。”
屈轲笑起,手指点着介绍:“那尝尝无骨鸡爪、黑椒牛仔骨、蛋皮烧麦,还有,鼓汁排骨,这几道好评也多。”
提到的菜几乎都摆放在面前,梅依寒已经不抱期望,只剩下想尽快填饱肚子的想法。
即便如此,她依旧吃得斯文。
屈轲很少认为赏心悦目适合用在吃饭这件事上,可用来形容梅依寒,他觉得并不为过。
以至于即便吃得很饱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夜宵结束在十点半,收整好余下的菜,两人又回到客厅。
有了食物的滋润,梅依寒觉得身体里的不适消散了许多,虽然有瑕疵,但灵魂也似乎得到了少许安抚。
明日周六 ,饭馆又做什么好呢?
她正想着,屈轲就握着遥控器,调到了纪录片频道。
此时正播放着小吃红油土豆粉。
红油艳亮,似红纱一般,剔透地裹住雪白的土豆粉,在镜头前摇摇摆摆,油汁溅舞。
一瞬间,梅依寒便敲定了菜品。
屈轲望着屏幕,感叹:“红油宽面也挺好吃的,最好用大碗拌,把面和红油辣椒拌得匀称,又香又辣,特别好吃。”
梅依寒一愣,红油宽面的滋味似乎已经跃然舌尖,馋意再次隐隐被勾了起来。
她思索着:“红油宽面,也不难。”
屈轲挑眉:“姐姐要做吗?”
梅依寒转头看过去:“嗯,想吃。”
她目光清风一般投来,正经又理所当然,吹灭了心中仅有的点诧异火苗。
屈轲愣了一秒,心里暗嘲似的冷笑一声。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屈轲面上依旧保持笑容:“材料够吗?”
梅依寒:“明天去买。”
屈轲:“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闲着。”
梅依寒想了几秒,问:“你会开车吗?”
屈轲:“会!驾龄五年,aka金牌驾驶。”
梅依寒沉默地思索起语意的不明的几个字母。
是她漏学了某种语言吗?
aka?
梅依寒询问:“aka是什么意思?”
屈柯诧异地挑起眉,:“就是also kown as,大概意思就是众所周知。”
梅依寒明白了:“好。”
这是一种外语,她确实没有学过。
似乎,有学习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