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终于劝退了丫鬟小厮们。
眼下只有她们二人在此。夕阳西下金光满天,却随着时间流逝逐渐隐没。转眼天边一轮残月挂在柳梢头。
月挂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宋鹤山小心扶着她柔软纤细的后腰。防止人醉醺醺掉下来磕碰到旁边的桌椅。刮她小巧玲珑的鼻子,试探着问道,
“赵伯母看见你我二人在一起会高兴,那女菩萨呢?女菩萨会不会高兴?”
赵含笑软绵绵趴在他怀里,小手抚摸着他石青色圆领衣袍上的纹路,含糊道,“女菩萨无人相无众生相,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你说她会不会高兴?”
宋鹤山把人抱怀里起身往外走,忍不住哼声,“嘴上说着不高兴,是谁依依不舍在此地等我?笑脸都快笑成褶子了”。
说着食指压在她艳红的唇上。赵含笑心里不服气刚准备开口,冷不防他的食指压上来,正好碰到里面的小舌。
见男人脸色微变,赵含笑坏心思作祟,伸出舌头舔上去。
一阵黏腻酥麻感觉传来,宋鹤山眸色幽深,哪会看不出小女人的成心捉弄?
她喜欢看他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一面。好像一个不染尘世神邸被推落下神坛。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
宋鹤山身子僵硬,情欲喷薄而出。他难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待身下那股烈火稍稍降下来。
再次睁开眼睛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神色不明道,“笑笑,有时候把我惹火了可不好”。
说着男人的薄唇便欺压而来,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一手抱着女人单薄的身子。
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宋家列代勋贵,在朝从事大多文官。宋鹤山亦然。
可他虽只是一介书生,却自小跟随武师傅练习功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上比寻常文人多了几分粗犷高大。
结实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赵含笑,眼见着小女人双手推脱着开始挣扎,宋鹤山浅声叹息。
把原本扣在女人后脑勺的手收回,寻找赵含笑的小手握上去。将她两手禁锢,让她动弹不得。
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男人主导着局势大杀四方。丝毫不给女人逃避喘息的机会。
晚风渐起,吹起二人身上的衣袍,烈烈作响。天幕上挂着一轮残月,宵禁之下的曲江畔万籁俱寂,不时传来几声虫鸣。
直到女人几乎喘不过气,宋鹤山才不舍的把人松开,唇角带着餍足的笑意。朗声笑道,“叫你招惹我,下次还敢吗?”
赵含笑挣扎着落地,傲娇抬起下巴,“有什么不敢的?宋世子如圭如璋龙凤中人。怎么说都是我这个六品闲官之女占了便宜”。
宋鹤山还想再说什么,不料宵禁时分已过,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还有金吾卫全城巡查的动静。
只好拉过赵含笑的手问她,“宵禁时分到了,眼下你想去哪里?”
若是直接回家估计不行。赵家离曲江颇远,眼下正是金吾卫严查的时候,不能明目张胆回去。
只能耐心在暗处等上几遭。
赵含笑却望着不远处平康坊的方向惊喜道,“不若咱们爬墙进平康坊,听说最近暖香阁最火热的都知是一位叫如烟的姑娘。”
“不但能弹一手好箜篌,最绝的是有一管黄鹂般的嗓子。唱几首小曲儿,能让客人半边身子都酥麻不已……”
“人也长得倾国倾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肌肤悦泽,微笑转盼。真乃天仙下凡”。
“不行!”宋鹤山背过身子去,幽怨的声音传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去什么暖香阁,那是大老爷们去的地方”。
“更何况你今日喝了这么多酒定然是醉了,脑子不甚清醒。怎能去那种地方呢?”
“咱还是找个地方躲躲,等戌时守卫们巡查松懈了,我再送你回家”。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赵含笑斩钉截铁,拉起他的手就要往平康坊方向走去,“我不过是通知你一声,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
“我不去!”
“你必须去!”赵含笑压低声音,嘴巴凑到他耳旁,“放心吧,宋状元爬墙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损坏你英明神武的世子形象”。
见他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赵含笑有些不耐烦了,“就算此处你不爬墙,待会儿送我回家不还是要爬?难道你就送我到坊门口便走?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赵家乃六品官,按朝廷律法,三品以下官员没有资格临街开门,出入只能通过坊门。
眼看着宋鹤山依旧如石像般站在原地不动,赵含笑强忍着笑意道,“你还在犹豫什么?咱们光屁股是交情了,难道还怕我笑话你不成?”
“什么光屁股?”宋鹤山黑着脸扯过袖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张嘴啊,真该拿针来缝住”。
“别废话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