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吸了一口并不存在的鼻涕:“听张宴他们说的,难道是我听错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冯逸元偏头:“张宴不是说裴行砚当时第一个冲过去护着你,这事儿真的假的?”
齐阳也盯着他,八卦的心都挂脸上了。
谢川微微蹙眉,当时没什么感觉,也没注意,现在听冯逸元这个说法总觉得很别扭,他默了几秒,冷着脸:“应该......”
“嘶,不对劲。”齐阳眯着眼睛打量谢川,“你俩是不是在我没看见的地方私交甚密!感觉班长对你紧张得不得了。”
“......”谢川斜着眼睨了他一下。
齐阳微怂地抿了下嘴。
“谁跟他私交甚密,少在这里脑补有的没的。”
“那你解释解释,他这行为是什么意思?”他又认真的思考回忆,“我之前就觉得班长怪怪的,原来我的感觉没错!”
谢川绷着唇将齐阳的脑袋转了回去:“解释个屁,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很难理解?”
他搬出了裴行砚给他的那套说辞。
齐阳“哦”了一声:“也对哦,他是班长,对自己班的同学责任心强些很正常。”
谢川见他不再问了,轻呼一口气。
过了十分钟,裴行砚回来了,依旧板着个脸,回座位的时候习惯性的朝谢川那边看了一眼。
刚好谢川也在看他。
旁边的人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谢川回过神来。
“他不是跟你一起去医务室的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谢川也不知道,裴行砚将他一直送到教学楼下就走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你问他去。”
齐阳瘪瘪嘴:“不敢,我刚瞧他那脸色比以前冷得更吓人。”
谢川没心思看题,练习册摆在桌子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笔。
低着眼回忆,裴行砚将他带进医务室,亲自给他拉椅子,掀开裤腿发现他膝盖渗出血丝时,闷着声问他疼吗。
谢川当时专心看自己的膝盖,随意回了句:“这点伤,大老爷们疼什么疼。”
他没有看到裴行砚垂着的眼眸,含着心疼。
放学后,谢川跟罗繁、齐阳几个坐在奶茶店闲聊,谢川是不想太早回去。
罗繁“哐”的一声将咖啡磕在桌上,语气飞扬:“现在算是彻底跟八班的那群狗嘚儿掰了,看他们不爽很久了,高伟仗着自己家有几个臭钱,在我们面前狗尾巴都翘上了天。”
齐阳附和:“所以王主任对他和你们的处罚是什么?”
“我三千字检讨,他们五千,星期一上主席台当众检讨。”
齐阳点点头:“还行,至少让他们丢面儿。”
谢川靠在沙发上,右腿半屈着,耷拉着眼皮听他们说话。
他开口,对着罗繁的:“下次别这么冲动了,要搞也是在校外,没监控,不用受处罚。”
齐阳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冷气,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了敬佩。
他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我川哥,说话就是吊。”
谢川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低着眼抿着唇,看着自己的腿,脸色冷若冰霜,这伤怎么可能白挨,从小到大,自己身上受了什么伤,对方肯定是加倍的。
罗繁叹了口气,面色有点歉意:“还是得跟你说不好意思,要不是我叫你来救场,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谢川没受伤的那只脚朝他一踢,不重:“说什么鬼话。”
罗繁笑笑。
过了会,他又说:“不过裴行砚当时在办公室帅爆了!直接给高伟他们来了个暴击。”
裴行砚去办公室的事他们都不知道,所以齐阳放下奶茶,好奇地问:“他干嘛了?我怎么不知道,快讲讲!”
谢川没说话,但眼睛一直看着罗繁,也在等他开口。
“你们不知道啊......”他咂摸了一下,“当时老王还在问话,那群孙子死不承认,结果裴行砚直接把监控视频拷来了,给他们锤死了。”
难怪裴行砚只将他送到教学楼下就不知所踪,原来拷监控去了。
没想到他看着冷冰冰的、漠不关心,关键时刻还挺给力。
罗繁喝了口咖啡,一瞟看见谢川微垂着眼,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