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一张冷冽的面瘫脸,如同认识了从未见过的蝼蚁。
冷淡又高贵。
......
真是。
想让人撕碎那片纯粹。
“......”听到这儿,江溪忍住没翻出白眼,堪堪维持住面瘫脸没有破功,只是心里作何滋味便不得而知。
他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从不盯人。”
“是么。”林木这句听不出语气,只是眼里明晃晃的闪着的不怀好意,精确的为江溪同学释放信号。
你敢看着我再说一遍。
那些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的日子,难道都是他的错觉?
江溪有些僵硬的扯扯嘴角,勉强道:“......我努力。”
林木颇有些意味不明的勾勾唇角,朝他做个加油的手势。
江溪:......
几番来往后,两人开始商量待会去哪里混饭,只是没等商讨出结果,江溪的手机突然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棉花跳跳糖:小老板!危!速归家!
“怎么了?”林木见江溪的神情渐渐严肃,不由得跟着严肃起来。
江溪回神,还算淡定的回应:“嗯。家有事,我先走了。”边说着,他手脚利落的整理好散在桌上的东西,起身就走,还不忘和林木告别:“下次再约。”
林木“嗯”一声算作回应,也不知道已经走远的对面听到没有。他看着江溪瞬间消失的身影,心想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随即又忍不住感慨,最近怎么老是被人截胡。
另一边。
江溪一点没耽误的飞奔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他呼吸一滞,甩开书包朝里面跑去。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屋外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屋内明亮温馨,却凝滞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杂乱的客厅,四散的玻璃。
只有其中的主角从一位变成两位,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江溪呆立在原地,迟迟迈不出脚步。
客厅里。
杜菲居高临下的瞪着江柏,脸上是压不住的不甘和怒火,让精致漂亮的妆容都跟着扭曲起来。而平日里儒雅温和的江柏收起他标志性的笑容,表情严肃的坐在沙发上,眼里是如城墙般厚重的坚定。
两人一坐一站,脚边一片狼藉。
看起来没人受伤。
江溪不由得松口气。
“我不会把儿子交给你。”江柏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多了一抹绝不退让的固执。
杜菲怒道:“他也是我儿子!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只要跟我走,这辈子什么都不用愁。”
“我儿子本来就什么都不用愁。”
“几千万的家产,你那破超市才值几个钱。”
“那点算什么,几个亿我都能给我儿子挣来!”
“就你。”杜菲不屑的翻个白眼,嘲笑道:“你要有这本事,怎么还被人骗的砸锅卖铁。”
江柏闻言轻笑:“至少我不会逃跑,还把他送给别人当儿子。”
“当儿子怎么了,他不就是个儿子!”这句话彻底点炸杜菲,她异常激动的说:“叫一声爸爸,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上次不了了之,是因为老王出车祸,杜菲赶着回去照顾。
结果那女人带着她儿子每天风雨无阻的往医院跑,老王竟然一次都没拒绝过,还抱着小孩有说有笑的。
那小孩也是个心机鬼!
八字还没一撇就整天爸爸爸爸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杜菲恨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真是碍眼。
两只狐狸精!
于是,等老王一康复,杜菲马不停蹄的就来找江柏要人。
谁还没个儿子了。
“那就你去叫吧。”江溪冷声打断二人。
两人闻声扭过头,只见江溪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发丝凌乱,还带着一点湿气。
他从小区门口一路跑回来的。
杜菲扭眉:“你说什么?”
江溪冷呵一声,字字清晰:“我说,你去叫那老头爸爸,他肯定高兴。”
“你!”杜菲气急,简直快要失去理智,她抬起做了细长美甲的手指着江柏,尖声叫道:“看你养的好儿子,这么没有素质。”
“那你还不快滚,不怕弄脏你金主的眼。”江溪冷声嘲讽。
“你个不要脸的瞎说什么!”
“怎么......”江溪勾起嘴角,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你就没叫过他爸爸?”
“不是吧——”
“书里都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