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生却摇头,“不知道,但现在已经晚上了,外面下雪很冷,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张慕明还是有些害怕,不到两小时就要到八点了,“我们今晚不会昏睡后,无知无觉中被它给咬掉头吧。”
“今晚我们不睡,用清醒丹。”
靠着墙边坐下后,齐月生推了一下宁珆,“他是怎么引你姐姐进的宗祠?”
宁珆被推了后,只是微睁眼,看了一下推自己的人是谁后又闭上了眼,并不太想回答齐月生的问题。
“你后来去哪了?杜伟华可是说你一直在宗祠外的。”
“你去找他,想杀了他为你姐姐报仇?”
“你白日醒来的时候在哪,应该不是在宗祠外吧。”
齐月生喋喋不休的一直问,宁珆眉头已经微微皱起了,尤其是在齐月生提到关于杜伟华的问题时,她眉头皱得更加不耐烦。
“你要是想杀了我为杜伟华讨个公道,那就尽快动手,没必要绑着我在这。”
宁珆睁眼,有些厌恶地看向齐月生。
被这样瞪着,齐月生也只是耸耸肩,“他这样的人可不值得我为他讨公道。”
“那你绑我干什么?”
齐月生点了点下巴,像是在思考,“大概是,你还有用吧。”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知无不言,说完后放我走。”
她难得配合,只是齐月生还是摇头拒绝了,“那可不行,毕竟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说的未必是全貌。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离开了宗祠外?”
“他那种狼心狗肺的人,害死我姐姐,我难道不应该让他偿命吗?”
齐月生听她这么说倒像是要去杜伟华索命的,可是在自己见到杜伟华前,他并没有被追杀过的样子,难不成是藏起来了?
“你,没找到他?”
“没。”
齐月生撕了袋小面包,动作有些悠闲地拆开,将面包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双眼却是一直没离开宁珆的脸。
“那你见到了什么人?不要说没有哦,不然你不会在决定离开后又返回宗祠。”
“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是他们告诉我,那混蛋在宗祠,加上你们都将宗祠烧了,那么大的烟雾我也不至于是瞎的。”
齐月生能看出来她并没有说谎,只是那两人,她心中也有了猜想。只是为什么是这两人,她还想不通。
但她没继续问下去了。
齐月生几乎是盯着腕表时间跳动的,从七点五十九分跳转到八点整时,宁珆身上开始变化。
从头部开始到她被捆起来的双手,本来人类的脸庞逐渐被狼化特征取代,只是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就想着破开挣扎。
她的眼瞳变成竖线,漏出獠牙朝着齐月生狼嚎了一声。
齐月生只是默默退到离她远一点的位置,像观察货物一样看着她挣扎,只是捆在她脖子的绳子的另一端是屋里的承重柱,她就算力气再大也没用。
“原来狼人是这样的?这也太超乎常理了吧,她现在这个模样怎么好像和曲祈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张慕明想找身旁的曲祈,结果发现他也是这样,这才立马蹦到了齐月生身后。
曲祈撑着坐起身,“我是隐狼,并不清楚狼人的具体规则是什么,但他们绝对是有独立思考的,我昨晚见过那些狼化的狼人,他们目标清晰明确。”
而且他发现狼化后,连因为中毒的身体疲惫感都消失了不少。
齐月生看了看宁珆又看向曲祈,“你和她沟通一下?”
“隐狼,人类的叛徒。”可宁珆一直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恶狠狠地盯向站到自己面前的曲祈。
齐月生走到曲祈身旁,离宁珆近了一点,“那你们这些狼人,难道不也是狼王的走狗吗?”
“为狼王效忠,是我们的荣誉,而你,背叛狼王,选择弱小人类,实在是蠢的可以。”
宁珆并没有看向齐月生,而是继续凝视着同样狼化的曲祈。
曲祈回她,“我只是选择阵营与你不同而已,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你选错了。”
齐月生倒是很好奇,“你们这么效忠那狼王,他会给你们什么好处?他也需要杀神职?”
“我们可不是你们这些以利益为重的人类,什么都要谈等价交换。”
自发现挣扎不起效后,宁珆也就不再白白浪费精力了,反而开始吹嘘起他们的头,狼王。
“不过在夜里,你明明有很大的机会能杀掉杜伟华,为什么要等白天?”
宁珆很是不屑地看了眼齐月生的方向,“他在为狼王做事,我为什么要杀他,倒是你们这些人类蠢得可以,随便编造的都信,还乖乖为我们狼王卖命。”
看她这样的反应,齐月生几乎是百分百确定了,白天的狼人与夜里的是完全不同的,白天的是个正常的人类并无夜里记忆,而夜里的却相当于是换了灵魂的人类,完全被狼人控制躯体。
而且宁珆说是为狼王做事,那看来让那条绿蛇啃人头,并不是像齐宗说的是一件好事。
“嘶——嘶——”
那条绿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苏醒的,等齐月生看到它时,它早就已经在客厅,直立着脑袋,尾巴还在一摆一摆地晃动着。
“狼王在呼唤你。”宁珆突然念起了咒语,“蛇蝎之舞,归魂于王,低贱蝼蚁,无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