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生看不见窝在衣柜里的灵蛇,而从门外扑进来的狼人,她看的很清楚。
可她刚才撞到手臂,骨头似乎有些错位了,她疼的有些没力气移开。
在狼人朝她扑进来的时候,求生欲使然,还是让她用腿瞪着衣柜门翻滚着离开。
又一次扑空的狼人,獠牙凶狠地露在外面,房间内的空间小,很显然狼人并不着急想要了结她,而是有一种稳操胜券的状态。
齐月生很清楚,他在享受着自己的挣扎,徒劳的挣扎。
可在狼人的嘴真的扑倒她面前时,她已经没有地方能躲了,而是用自己的手去挡了那一口獠牙。
而她的左手则是将藏着的最后一根长针从狼人的侧脖颈插入。
这几乎是她能使出的全部力气了。
可狼人却因为疼痛,咬着齐月生的右臂更加用了力。
血腥的味道很明显,不仅骨头错位的痛,还要加上这血淋淋的伤口。
还是没有死去,齐月生有些绝望了,想要要不这条命算她倒霉。
可在下一刻,血盆大口从狼人背后张开,直接啃食了一整颗狼头,从大动脉流出的血直接喷到了齐月生脸上,连眼睛都被沾染了,让她下意识地闭眼。
在她再睁眼前,最先感受到的是有冰冷的东西在舔舐着右手手臂上的伤口。
怀揣着一颗跳个不停的心脏,她睁眼时正好对上那双大黑眼珠子。
“你……”齐月生也没想问该说什么,只是外面的砸墙砸地的声音还格外明显,“你要不去帮帮他?”
像是听懂了,它扭着不长的身体就出去了,没过多久,曲祈带着它一起进了卧室。
她就这样靠着墙壁仰头看向曲祈,而后者则是贴心地蹲下。
灵蛇就这样待在他们身边,一点没有那种一口一颗小脑袋的凶狠气势。
“它只能听懂你说话。”
虽然不想承认,可曲祈说的没错。
齐月生有些脱力,“拍醒齐明明,我手脱臼了。”
可比曲祈更快一步反应的是灵蛇,它爬到齐月生右手旁,蛇信子一遍一遍拂过她的伤口。
两人就这样看着伤口在慢慢愈合。
“你,有主人吗?”
愣了好半响,齐月生尝试开口问它。
灵蛇的尾巴翘起,指向了曲祈。
“那你能听懂他说话吗?”
可灵蛇的尾巴尖却对准了齐月生。
她看了眼曲祈,可很显然他什么都不清楚。
“你认识村长吗?”
灵蛇没有任何动静,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她。
齐月生换了思路去问它,“你之前的主人不是他,但之前的主人有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所以你选了他做新主人?”
灵蛇似是在认真消化齐月生的话,等了很久,它点点头又摇摇头。
齐月生干脆分开两个问题问,果然得到的结果就是它有前主人,但现主人是曲祈,并不是它选择的。
她再次抬眸看了眼曲祈,“你不是它选的主人,但它能听懂我说话听不懂你的,那它选你做主人有什么用?”
曲祈摆手,他就更加不知道了,“你问它是不是知道狼王信息?”
可灵蛇没给他俩回答,而是爬向曲祈的手臂,缠绕到腕表上,就这样凭空消失。
曲祈惊愕过后,去查看了自己的腕表,显示屏被弹出。
“它好像变成一颗蛋,沉睡在我的腕表里了。”
齐月生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十五分了。
显示屏中,奖励那一栏里,有新的文字显示:击杀狼人,获生命一条。
【剩余生命:3条】
“你剩余生命是多少?有看到奖励的那一条命吗?”
齐月生认真数了数自己的剩余生命带上这个奖励应该是4条才对呀。
“少了一条命。”
曲祈也发现了问题,“但没有抽取新的身份,那少的命就是恋人多的那一条。”
“狼人的牙有毒?”
齐月生实在没想明白,这什么时候没的命。
从窗户往外看,齐月生想起还有事要做。
“我要出门一趟。”
“你一个人?我陪你去。”
齐月生下意识反应就是拒绝,“你走了,齐明明怎么办?”
“这已经乱成这样,还不如带着他一起,别忘了,我们三是同一个阵营的。”
“同一阵营……曲祈,你没发现我们之间的三观差异吗?齐明明优柔寡断空有一颗怜悯之心。你表面看似冷静,但你做事太讲究原则底线了。我不一样,我只做有利于我的事,如果此时有个任务告诉你,杀了一个人你憎恨的人,你能获得关于狼阵营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你会不会动手?”
曲祈微皱紧眉头,“不会,这个方法不是唯一的。”
“可却是最方便快速的。”
齐月生看着他有几分倔强感的双眸,“你带齐明明去村长别墅那,小心点别被村长碰到了,他们估计也有清醒丹。”
不等曲祈拒绝或是阻拦,她直接离开了。
齐月生觉得自己的想法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齐烟烟是被她大伯一家的人带走的,白天张慕明救了她,没换来一个好心感谢,而是一顿丝毫不讲道理的谩骂。
但她很清楚,齐烟烟不可能在其大伯家,这样一个没了老公孩子的人,在安普村只会被当做不吉利的扫把星。
而他们将齐烟烟带走也绝对不适应因为什么亲情。
齐月生到了齐烟烟家里,门是大敞着的,倒在血泊中的身体,她伸手帮她合上双眼。
只剩一点点余温了。
她将人拖到屏幕机器前时,曲祈正好也背着张慕明到了。
他在看了一眼齐月生后,没说什么,而是将张慕明放到沙发上,转身到楼上抱了能保暖的被褥来。
“回答我的问题,人我带来了。”
齐月生轻敲了几下屏幕。
有些慵懒的声音开口:“她可不是你杀的。”
齐月生当着它的面,拿出口袋里长针,对准齐烟烟的心脏直接刺下。
“我们谈条件的时候,可没说过齐烟烟是什么状态,她还有余温,我也算是最后了结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