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定是疯了才会把钱交给这个骚.货保管!
赵文赋在心里把乾恒多从头到尾骂了一遍,这会听见对方竟然使唤起自己来,不免气笑了。
“小爹,水壶就在旁边,莫不是您也想和我父亲一样卧床不起?”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乾恒多也就神气了那么一下,对上赵文赋几乎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后,立马怂了回来。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文赋,我记得法定结婚年龄是20吧。”
这句话提醒了赵文赋。
两年。
还有两年。
老头子的遗嘱是,结婚后,这些遗产才能归他所有。
如果可以,赵文赋恨不得立即从街边随便拉一个女人,当场就和她结婚,赶紧夺回遗产,可这该死的法定结婚年龄摆在这里,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今年18,距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两年。也就是说,这笔钱还要继续留在乾恒多手里两年,动弹不得。
甚至自己如果想从家里取钱,也得经过这位小爹的同意。
赵文赋从一开始的暴怒中逐渐清醒过来,他终于肯认认真真的抬起头观察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男人。
乾恒多态度从容,除了最初的惊讶外,已经快速接受了现实并且占据了高位。
赵文赋给他倒了杯水。
“小爹,喝水。”
这会,他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不耐烦和冷嘲热讽,而是变得恭敬起来。
两年内可以发生的变故有很多,而现在,他不得不和眼前这个骚.货,哦不,应该是小爹,平起平坐。
他调查过乾恒多,对方不过是个孤儿院出身的破落户,在A城无权无势,孤身一人,想毕父亲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将他娶进门。
再加上他是个男人,没法生育,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想到这,赵文赋悬着的一颗心又慢慢放了下来。
乾恒多不能生育,也就没有正儿八经的赵家继承权。就算他执意要和自己作对,赵家也还有其他人在,不可能叫那么大的一块馅饼落在一个外人手里。
也就是落到了自己手里,赵文赋还愿意怜香惜玉一把,要是落到了赵家那群畜生手里....他这个美.艳的小爹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赵文赋先低了头,示了好,乾恒多也顺着台阶往下走,“文赋你放心,你父亲还在病榻之上,这笔钱,小爹只是暂时替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