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阳问他想不想离开小岛，他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说他们离开这个小岛后会死。至于原因，他并没有说出口。

“你们上岛后，也去嫖了？”顾霆有些膈应，但觉得这事他们可能做得出来，毕竟爷爷以前总说他们俩年轻时就是两个小流氓。

“怎么可能，我们当时也就刚成年，我跟你妈住同一个房间，我们是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看到了不该看的，问了那个omega，才知道这个岛上的人以卖肉为生，如果生了omega和beta，孩子就会被留下，还能得到一大笔钱，要是生的是alpha，那孩子就会被带走，赚的钱差不多是普通孩子的两倍，甚至有一些客人会专程过去带走孩子，这样他们同样能得到一笔钱。”顾岚瑜立马开口解释，想着老婆跟自己睡在一起，他就算出去找人，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啊。

“那什么珖冥会，他们很会做生意啊，omega们被驯养地很好，不仅会帮忙赚钱，还很听话啊！”顾霆若有所思地说道。

“其实，那钱，也只是从他们手上过一遍而已，因为这是一个封闭的小岛，他们没办法独自从岛上离开，只能在组织的手里购买生活物品，这里就一家店，东西卖得可不便宜，他们靠贩卖东西，又薅了一遍羊毛。”顾岚瑜也是在第二次登岛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他们当时想方设法带走了一个omega，可那个omega根本就没有别的生活技能，就算只做普通的打扫工作，他也不能适应，他想方设法地要回那个岛去，甚至还直接跟他们翻脸了，那一次，赵旭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都没有出门，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甘愿做那种事，自己帮他脱离苦海，反而被埋怨上了。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要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可他身上的教养根本就不允许他坐视不管，所以他很痛苦，觉得这件事自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还真是资本家见了都要流泪的程度了！”顾霆少见地调侃了一句，“以我对你们的了解，你们后来应该又去过几次吧……”

“你妈说让我想办法带走几个omega，所以我们花钱将人买了下来，并带离了那个小岛，只是，那些人在岛上住惯了，除了会接客和生孩子，并没有任何生活技能，就连一些普通的生活常识都没有。他们不满意我们给安排的工作，以为是跟我们回去过好日子的，结果一地鸡毛。他们中好几个人，在工作的时候跟同事或者雇主勾搭在一起，甚至不管对方是否已婚，总之，吃相有些难看。你妈这人，正义感极强，眼里容不得这些事，就出面调解，结果对方把矛头全指向他，甚至怪他，若不是因为他，就不会有这些事了！”顾岚瑜没说当时赵旭阳可伤心了，都是他安慰的。后来，他们也懒得管这些人的闲事了，直接报警说那个小岛上有人聚众Y乱，还涉及到人口买卖。

按理说，这事的动静应该会很大，没想到一点水花都没有起来。赵旭阳后来去打听，说是已经调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些被你们带出来的人，后来怎么样了？”顾霆以为毫无生活能力的人，在这吃人的社会里，只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有几个因为怀孕生子，成功上位，几个通过相亲也找到了好归宿，总之，他们过得还行，后来我们的事情变得多了以后，也没有再关注他们了。”顾岚瑜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挺无奈的，这件事当中，被挤走的原配非常无辜，其中一个人的原配还专门跑到公司里求赵旭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都报警了，为什么他们一点事都没有啊？”顾霆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想着即便他们有保护伞，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你还小，经历的可能不多，有种贿赂叫做X贿赂，他们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一定会拉一些人当同伙，所以投其所好，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他们会专门挑选一些权利高，又贪财或者贪慕美色的官员进行X贿赂，直接拉他们下水，让他们帮忙办事。也正是如此，这件事才一点水花都没有。幸好你妈当时留了心眼，用公用电话报的警，要是拿自己手机打的电话，一旦被查出来，估计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受到牵连。”

“那关于靠近乌西帕岛就会带来厄运的传说，是他们特意编造出来，为的就是防止像你们这样的愣头青过去惹事，对吧？”顾霆很快将整件事串联了起来，想着他们也挺不容易的，又出钱又出力的，结果还不讨喜。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这个岛只是其中一个据点，现在突然开放，只是变了主营业务，因为现在D孕更赚钱，你现在若是去岛上逛逛，那里应该有很多孕妇在那里养胎，而且你看宣传手册上是这么写的，说是这里的庙很灵验，尤其是关于求子方面的，岛上的环境宜人，很适合养生，喝了这里的水，还有驱邪避秽的作用。这明显是瞎写的，竟然有很多人信以为真，一些自媒体为了红，也是疯狂夸大其疗效。”顾岚瑜对此很是头疼，因为这社会上脑子不好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怪不得我刚才看资讯的时候，想着这岛上也没多少人，怎么还有一个专科医院和疗养院，也就是说，这些配套设施，是专门为了那些孕妇准备的？”顾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着他们应该是没有道德的，所以才没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