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即便是脑出血，还是有专人在旁边盯着，或许执法部门也怀疑这中间有造假的成分，毕竟现在利用法律漏洞逃脱刑法罪责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顾岚瑜原本以为赵旭阳会过去打点，根本不会顾及到自己，没想到他下车后一直抓着自己不肯松手。

“怎么，路都不会好好走了吗？抓着我干嘛？”顾岚瑜倒也没小气地把他的手甩开，他就是觉得心里膈应，想着姚青的段位比他高多了，而赵旭阳偏偏就吃他那一套。凭什么他弱他有理，他是alpha就不能跟他计较。

“先别走好吗？”赵旭阳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他第一时间并不是关心姚青的情况，而是担心顾岚瑜走了就不回来了。

“……”顾岚瑜沉默了一阵，用手拂开赵旭阳的手，“人也给你送到了，这急救手术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我先走了！”

“你不陪我吗？”说实话，赵旭阳有些后悔自己先前言语过激，但他不知道要怎么道歉，总觉得顾岚瑜会理解自己。

“你去医院看你前夫，还要我陪着？哥哥，我可没那么大度……还有，他做完手术情绪也不能太激动，我担心他看到我，会气到脑溢血！”顾岚瑜凑到赵旭阳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之后迈着大步离开。

赵旭阳看着顾岚瑜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喊出声。一旁的小万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转头看他，似要催着他快点进去，但知道他跟顾爸吵架，此时也只能默默地在旁边等着。

夜间的急救走廊出奇地安静，静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们身后皮鞋的‘吧嗒’声打破了这一宁静，“你好，我是姚青的代理律师徐浩东！”

“姚青现在什么情况？”赵旭阳总算想起了正事，他把刚才的表情收了收，但没办法恢复成往日里趾高气昂的模样。

“还在急救室，事先已经通知过他的近亲属，不过他们没人愿意过来，所以只能联系你们这边！”徐浩东露出了一个职业微笑，瞥了一眼赵旭阳身后的赵煜，很快又把视线转了回来。

“医院这边怎么说？”赵旭阳没有想象中火急火燎的模样，他现在看着非常淡定，就好像在跟人饭后闲聊，问他最近胃口怎么样。

“术后再次出血，所以必须进行二次手术，如果手术不顺利，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徐浩东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具体的还是直接问医生吧，太专业的东西，我也怕自己表述错误！”

姚青的手术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徐浩东在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小万在手术室外小声抽泣了几个小时，之后累得靠在了赵旭阳的怀里睡着。

医生说手术很顺利，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他们也不敢做保证。

姚青被送回到重症监护室后，赵旭阳才领着小万打算回家。

他们一出医院门口，顾岚瑜的车就在不远处按了下喇叭，他好像有千里眼，知道他们会在这个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