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富二代什么印象?”
纪年淡淡吐出两个字,“装逼……”
“哈哈哈!”齐实笑得一颠一颠,大腿上的肌肉都绷紧,硌着纪年的后脑勺,“年年,你电视剧看太多了,是不是还要说富二代败家,不学无术,出手就是——承包了这片鱼塘?”
“那倒没有那么夸张啦,我都说了是刻板印象,很多都挺低调的,我懂。”纪年被他嘲笑了去,怪不好意思的,“哎呀,你别笑了,我随口说的。”
齐实收住笑声,认真回答,“不否认有些富二代确实会败家,那是他们没脑子,拿着家里的钱去挥霍,不过他们这些博眼球的行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教问题。”
“其实优良的资源条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再有钱也要把握好机会。财富总是跟一个人的眼界和阅历息息相关,现在的人都挺重视下一代的教育,要不怎么会有富不过三代这么一说呢?”
齐实平时嘻嘻哈哈惯了,纪年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么有深度的话,感觉不太真实。
“我有时候真羡慕你家有这么好的条件,让你有底气做自己想做的事。”纪年接着问道,“你们家做什么的?”
“开船厂的,造船。”
“吴淞码头?”
“在通城呢,不过我不太去,反正有我爸妈管着。”
纪年没再问下去,齐实的家底太厚和他一个天一个地的,问多了只觉得自己天天打工更辛酸了。
两人躺沙发上看电视聊天,齐实时不时就撩拨纪年一下,纪年也是一幅半推半就的姿态,手指伸他嘴里他就含着,摸进衣服里他也不躲,最后齐实直接把他扒个干净。
两个星期没见,干柴烈火烧得挺旺,十点过一刻,齐实顶着鼓鼓囊囊的小山丘扛起纪年就往卧室去。
齐实还是乐于在纪年身上开发各种可能性,最大的目标就是让他能主动出点声来。上几回纪年象征性地哼了几句,今天他又想了个新法子。齐实没急着进去,而是伸进去一根手指,碾着纪年某处看他欲罢不能。
可是齐实偏偏不给他痛快,每当纪年快到的时候便抽出手晾着他,等到身下的人欲,望回落后又接着重复按摩,如此反复第四次的时候,纪年被操纵得有些焦躁,再乖的人都会变得不乖。
纪年握住齐实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浓浓地委屈,“齐实,你别搞我了……给个痛快!”
“年年,想要痛快吗?”说着,齐实还坏心眼地用力旋转了一个角度。
纪年被突如其来的冲劲挠得实在吃不消,下意识地泻出几声,但很快又被他憋了回去。
齐实的手指又停了,纪年咬着下唇朝他摇头抗议。
“年年,就像刚才那样,叫给我听好不好?”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得逞,耐着性子和纪年周旋,狠心忽略对方不情愿的表情。
纪年抖得像秋天里要掉不掉的银杏叶。
还是没声。
“年年,我喜欢听,我给你痛快。”
纪年带着哭腔地哀求道,“齐实,好难受……不行……”
“叫出来。”
眼泪决堤,纪年心中的樊篱彻底粉碎,齐实的话让他放下最后的自尊,他举高双臂环住齐实的脖颈,纪年的嘴唇贴近齐实的耳廓,气息绵长断断续续。
“齐实……给你……听……”
“给我——痛快啊……啊……”
没羞没臊过了个周末,齐实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纪年这回被折腾得不轻,两天基本都是在床上过的。
周一上班,纪年本想着坐地铁去,奈何齐实黏糊糊抱着他耽误好长一会,最后还是齐老板亲自开着路虎送他去的。
好巧不巧,门口又遇到了王智恒。
纪年那股替别人尴尬的劲又来了,做贼似得下车,也不敢大声和人打招呼。
“纪年,朋友送你来的?”王智恒认出了车和人,八卦心顿起,“你朋友开的车不便宜啊!”
纪年掩面笑得勉强,扯了个谎搪塞道,“嗯,这周约了一起出去玩,今天早上正好送我回来。”
“不错不错,去哪玩了?”
“舟山看海去了。”
王智恒作为一个钢铁直男,根本没往别处想去,纪年看他神色如常,也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
他们一前一后刷卡进了办公室,投入工作中,通城的地铁建设公司催得急,领导下达了最后期限,年底务必完成一号线的初步设计。
纪年整理完从勘查局带回的资料,一号线暂定有30个站台,规划在市区有16个,全部是地下段。需要拆迁的区域只有郊区一处,剩下的基本都在原有道路下方,为了加快后续施工进程,纪年提前知会了通城的建设部门,让他们先去解决拆迁征地的问题。
到了九月末,下半年的进程一下子快起来,每一个星期为一周期,离年底只剩下十四个周期。
意味着纪年今年还可以住在齐实家十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