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舟无奈地撇撇嘴,小叔真是!东西找到了怎么不告诉他一声,害他白跑一趟!
他这么社恐的人,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对保安说话的。
谢褚白不知道他内心的小九九,视线若有若无扫视了某人一眼,看见她正和小侄女吃的很开心,佳人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他还费劲调什么监控?
这场宴会办的非常成功,大家气氛融洽,聚在一起笑谈风声,接近尾声时,还聚在一起拍了大合照。
姜沉鱼抽空上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恰好撞见江源站在门口。
他靠着栏杆才能站立,脚步有些踉跄,不沉稳,脸上也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她走上前,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嗯?”酒精影响意识,江源反应慢半拍才看见是她:“我没事,就是想站在这里冷静一下,看见里面那群人就烦,假惺惺的要死。”
姜沉鱼一愣:“怎么这样讲?大家只是为了欢迎你回国才办的宴会,不是吗?”
“呵~”他从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为了我?也就是说的好听!”
“这场宴会不过就是一场家族间的生意往来而已,现在谢家摆明要留给我小叔继承大梁,我又不姓谢,说到底还是一个外人。” 终究不亲。
“只是一个姓氏有什么重要的?”姜沉鱼的想法很天真单纯:“无论随谁姓,血缘是改不了的,你依然是谢家唯一的长孙,不是吗?”
江源再次冷哼,更加心烦意乱:“连姓都和人家不是同一个,凭什么相信你是自己人?”
“为什么你不换个角度想想?”
她只能继续想法安慰他:“你随了妈妈的姓,既可以得到姥姥姥爷的财产,也可以得到爷爷奶奶的财产,两边的好处都可以捞到,不是吗?”
“哼!也就说得好听,”江源压根听不进去,“早些年我姥爷在Y国的生意还算看得过去,执意让我过去留学,可这几年越来越不行了,连我爷爷五分之一的资产都比不上了……”
“Y国?”
姜沉鱼眼皮子一跳,莫名有些心慌,唐京郁也在那边留学。
“而且我姥爷也不打算留给我家产,人家有的是孙子,”江源依旧忿忿不平,“真不理解我妈干嘛非得让我姓江!”
“可……”姜沉鱼本来还想劝他,转念一想,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说太多也不好,索性闭嘴了。
这时,江源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身子踉跄,连栏杆都扶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你怎么了?”姜沉鱼慌忙蹲下来,不停摇他,拍打他的脸:“江源,快醒一醒。”
“他没事,你不要担心,应该就是喝多睡着了而已。”
背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关键时刻,谢褚白及时出现,一把扶起地上烂醉如泥的人,接着他躬下身子,让江源依附在自己背上。
“来,你搭把手,我先背他上去休息。”
姜沉鱼给他借力,拖着江源,顺利搭在他背上,眼睁睁看着他背着江源进了二楼的房间。
她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丝不对劲,谢褚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和江源说的话,是不是都被他听见了!
她悔恨不已,恨不得咬掉舌头,要是被他听见了可怎么办?心底会不会膈应江源?
……
宴会结束后,在场所有人都喝了酒,大家都带了司机,姜沉鱼本来打算自己打车回家,可谢褚白执意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回去。
坐在熟悉的黑色豪车上,姜沉鱼忐忑不安,左手拎着灿灿送的爱鳄仕包包,右手是小叔送的耳坠,此行可谓“收获满满”,可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平白无故收人礼物,心里还是十分不好意思。
等她拎着这些礼物回家时,姜韵看见橙色全新的礼盒,顿时两眼放光:“啊啊啊!你去哪里发财了?”
鳄鱼皮的昂贵包包,做工精湛细致,衬得其他包包都黯然失色,穷人吐槽是因为没见过实物,只要在现实中亲眼见过,就会理解它为什么备受富人追捧了。
姜韵爱不释手,开心地拎在手里,站在镜子前面四处比量,有些兴奋异常。
“这包包是不是正品?你在网上买的假货,还是谢家送的?”她半信半疑:“他们居然这么大方?”
“当然是正品了。”姜沉鱼坐下来,把今天在谢家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她:“妈,这个谢家可不是一般人……”
姜韵听完后,不由得感慨:“照你这么说来,这个谢家还真是大家族。”
“所以女儿,你一定要谨记教训,出门在外,要与人为善,千万不能像港城的服务生那样暴躁。要广交人缘,多个朋友多条路,很有可能这个朋友,就是你的下一个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