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对,”李玥深有感悟,“咱又不是那种花钱不眨眼的富人,兜里也没几个臭钱,犯不着拎个大牌包秀人上人的优越感。”
“等我背着稀罕一会就拿去卖掉,自己的消费匹配哪种,量力而行就是了。”
姜沉鱼眼里都是欣慰,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喜欢李玥,虽然势利眼,但是绝对聪明,永远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因为李玥对汉服节没兴趣,所以周末,姜沉鱼找了谢灿灿一起过去玩。
出门前,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袭青绿色宋制汉服,镜子里的人素净朴简,却是最美,若是去拍戏,一定会被网民夸“天选古人”。
真正的美女无论古装还是现代装都很能打。
出门前,她无意瞥见桌上的墨绿色耳坠,倒是很贴合她今天的妆容,就随手套在了耳垂上。
谁知来到操场,就被谢灿灿一眼看到了耳坠:“啊啊啊!这不会就是上次小叔替我送你的礼物吧,他竟然舍得送给你!”
“这个耳坠……”她有些疑惑,“很贵重吗?”
“那当然了。”魏轻舟替谢灿灿回答了:“说起这对祖母绿耳坠,也算有一段历史——”
“据说是从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那会还是民国,太爷爷做古董生意,遇见一个落魄的格格来当东西,这对耳坠还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
“而且!太爷爷还和这位格格有过一段缘分呢!”谢灿灿迫不及待抢话,谈起他们的爱情就两眼放光:“他们彼此都很年轻,又是郎才女貌,很快就坠入爱河里了。”
可是讲到最后,她眼里的光就没有了:“可惜那会末代王朝人人喊打,后来这位格格不知道藏去了哪里……”
魏轻舟补全了故事的结局:“再后来,太爷爷总是遗憾他们有缘无份,常常望着格格留下来的东西悲伤,还让后辈保存好这些东西,这对耳坠就是其中之一。”
“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姜沉鱼听完也哑然,没想到这对耳坠居然这么贵重。
既是宫里流出来的东西,背后又承载这样的一段缘分,那人竟然就随随便便送给她了……
她心里承受了压力,愈发觉得自己不该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
姜沉鱼抬头,看见谢灿灿直愣愣盯着她的耳朵,一看就是很喜欢这对耳坠。
索性摘了下来,递给她:“灿灿,这对耳坠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还是你戴着吧。”
“那怎么行?这是小叔叔送给你……”
谢灿灿本想推辞,可下一秒,姜沉鱼已经把耳坠套进了她的耳洞里:“我不喜欢戴这些珠宝的,我更喜欢你送给我的包包。”
如此,谢灿灿才收下了。
三人兴高采烈挤进操场,本来说好由谢灿灿摄影,魏轻舟画画留念,结果倒好,一个忘记了带摄像机,一个忘记了带颜料……
谢灿灿气的大吼大叫:“我把摄像机和颜料包都放在一起了,你怎么不拿来!”
“喂,你怎么恶人先告状!”魏轻舟据理力争:“明明东西都放在你家,我昨晚就给你发微信了,肯定是你忙着化妆忘了带!”
谢灿灿:“哼!”
两个幼稚鬼闹了矛盾,谁都不理谁了,姜沉鱼被迫站出来调解:“好了,先别吵了,解决问题最要紧,既然你们都忘了带,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要不我们先回家拿东西吧?”
于是乎,三人风风火火回到了谢家,房间很安静,看样子家里应该没人。
谢灿灿拉着姜沉鱼蹦蹦跳跳踏上了二楼的台阶,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快乐的笑声响彻房间,显得格外清晰。
等他们拿完东西出来,意外看见楼下沙发坐着一位穿睡衣的男人,正在倒水喝。
谢灿灿有些犯怵:“小叔,原来你在家里睡觉?”
“嗯。”他面无表情接了一杯水:“不过被你们给吵醒了。”
谢褚白在家里午休,穿的很随意,深蓝色睡袍露出一小节脚踝,再往下是完全光着的双脚,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随性慵懒。
因为初次见面的不愉快,姜沉鱼一直害怕他,此刻盯着那双脚,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是变态吗,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谢灿灿压着嗓子向他道歉,特意放低了声音,却有一种搞怪的喜感:“小~叔,对不起,吵~醒~你了~”
谢褚白笑出声,转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这对耳坠怎么是你戴着的?”
下一秒,他的视线停在姜沉鱼身上,拧了拧眉,表情已是十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