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都是大忙人,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今天竟然都来了,倒是稀奇。
虽然稀奇,但老太太却一点都不敢欢迎。
毕竟一个是炸/药/桶,一个是火引子,随便碰个一下,都是轰天震地,血肉横飞。
江水卿刚放下包,程令颐忽然开口说:“能帮我倒杯水吗?”
程令颐软声询问,很有求人态度。
她来这里两个多小时,全程都在和奶奶讨论工作,这会儿口干舌燥想喝口水,但怕起身一个来回,刚冒出来策划的灵感就断了。
家里原本是有个住家阿姨,但她这两天感冒生病,怕传染给奶奶,就去医院住着了。
如今家里只有她们三人在,总不能让奶奶给自己倒水,只能求这位主子。
江水卿觉得自己刚来就被指使端茶倒水,没有思虑就拒绝了,“自己去。”
程令颐八指敲打的飞快,“现在有灵感。”
江水卿:“那还是不渴。”
程令颐:“……”
三分钟后。
程令颐实在是想喝,再次求她:“求你。”
江水卿:“实在想喝就回隔壁你家,只要你说一声渴了,自然有人端茶倒水。”
三年前程家父母为了陪老太太,特意搬到了隔壁,还在中间开了个门,方便来往。
平时程家父母在跟前,江水卿还能给她一两分薄面,但现在,一点薄面都给不了。
程令颐解释:“爸妈被邀请参加展览会,家里没人,回去更没水喝。”
江水卿:“没得喝就不喝。”
宝贞听着在旁边默默喝了一口水。
程令颐被怼的有些上头,身子挺直看她,“昨天晚上你说要喝水,我巴巴的就起来给你倒了,还特意接的温水,生怕你凉着烫着,你怎么就不能给我倒杯水?”
江水卿反问她:“昨晚我为什么喝水你不清楚?”
最近两三个月临近新品上市,两人工作繁忙,没怎么碰过面,就算在家碰到了,也是被工作缠的心力交瘁,一句话说不了,倒头就睡,哪还有心思做那种事情。
昨晚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客厅交流了那一番,她心情不错,从外面跟过来,关了门又亲又抱,还追问自己香水的味道,以及自己为什么知道那个老太太不识字。
江水卿被亲的完全说不出话。
折腾了一会儿,她得到答案,才松开去洗澡,等洗完出来,江水卿已经半睡。
朦胧中,感知到她钻进被子里靠近过来,细细的吻落在脸和鼻尖上,热意渐渐开始裹挟身子周遭,她的手流连之处,肌肤泛起一层层的战栗,不到片刻身上睡衣就扒了个干净。
江水卿当时有70%的决心拒绝她,因为真的太困了,而且那会儿还是凌晨三点。
程令颐太懂她的脾气,不敢硬来,磨着她的性子,温柔、循序渐进的吻下,一点点侵蚀占有着她的理智。
唇间温热纠缠,加重的呼吸和暧昧。
江水卿情不自禁开始回吻,双手主动搭上她的肩膀,中途实在是被折腾的过分,推搡了几下,但对方不仅没松口,反而攥紧她的手腕扣在头顶,继续索要无度,所以没拒绝的下场就是,胸口被她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第二天连件低领的衣服都不能穿。
其实关于床事,江水卿很随意,全看对方态度如何,态度好了,可以由着,态度不好,手都不能碰。
两人结婚一共七年,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六年前。
结婚第二年的国庆,她来学校找自己过节,说是家里要求的,想让两人磨合磨合关系。
江水卿那会儿因为公司的事情烦心,想着出去散散步不也不错,于是就答应了。
第一天程令颐带她去坐了船和摩天轮,晚上在一家西餐厅出吃的饭,还喝了点酒。
那时两人酒量都一般,回到酒店后,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了一起。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之后双方无声默许了这种事,不管谁去找对方,第一件事就是开房。
起初江水卿觉得她们两人像抛釉,后来有一天恍然想起,她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妻妻。
过了几年,随着毕业同居生活开始,不同生活习惯和价值观念碰撞在一起,两人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吵的心衰力竭,以至于她反思自己,无论她们是妻妻,还是别的什么关系,怎么样都是过日子,只要过得下去就行。
程令颐:“你没拒绝。”
江水卿:“你没享受?”
一旁的宝贞听到她们两人对话,自动关闭耳朵,默念着,老太不宜,老太不宜。
程令颐终于不再打字,抬头看向江水卿,本想再说些话,但碍于宝贞还在旁边坐着,把那口气硬生生憋回去,气鼓鼓的起身自己去倒水了。
去的路上,腹诽说:“昨晚那事,怎么只怨我一个人?”
谁让你睡觉蜷成一团,看起来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