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耐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柴瑗已经进入药物治疗第一阶段了,就在那天晚上。”
“可我感觉不到她的信息素波动,她应该还在双S级。”alpha如是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柴瑗信息素异变的情况。
“我离开的时候,他们的研发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而这个新的阶段,似乎提取了当初那批无意之中留下来的信息素,合成的过程也较之前更为复杂。”江耐说着声音有些抖,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Alpha似乎对他的情绪变化很清楚,他终止了话题,“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说着,终于解开了密码锁,门也适时开了。
这时,一阵无名风飘来,落在他的耳畔,与此同时,一把匕首抵上他的喉结,只听身后的人用沙哑的声音笑着说:“好久不见,安沛。”
说完,锋利的匕首轻轻划破他的皮肤,见了血,在几近透明苍白的肤色下,异常耀眼。
唤作安沛的alpha轻笑了声,反手夺下匕首,摁着对方的脖子往墙上靠。
“别来无恙,克罗雷斯。”
“再一次见面,你还是喜欢用匕首开场,不过,已经对我没用了。”
话语刚落,强势的龙舌兰信息素弥漫开来,恐怖的威亚落在克罗雷斯的肩上,迫使他难以呼吸。
安沛的语气很淡,“不如让我们看看,闹剧如何收场。”
“安——沛!”
——
楼下,圣彼得大教堂的圣经诵读开始,中殿的两边长椅坐满了人。柴瑗几人坐在最后一排,听着克林雷斯念着圣经的内容,早上正是容易犯困的时候,更何况圣经的内容对于他们来说与天书无疑,几人听的昏昏欲睡。
柴瑗打了个哈欠,问徐毅:“克罗雷斯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行动?”
徐毅同样也困的不行,他思考了一会儿,宕机的大脑根本不能思考,他放弃抵抗的说:“他没说。”
柴瑗看向在高台上念个不停的克林雷斯,心生烦躁。她强打精神环顾四周,突然,腺体传来刺痛,困顿的意识清明了几分。
紧接着,她闻到了弗洛伊德的味道,“噌”地一下站起身,又突然跌落了回去。
几人被她的动作吓的不轻,眼神一扫迷离,问她;“怎么了?”
柴瑗没说话,眼神直勾勾看着高台上的克林雷斯。
克林雷斯显然注意不到柴瑗灼热的注视,还在声情并茂念着《幸福的憧憬》:
“在爱之夜的清凉里,
你接受,又赐与生命;
异样的感觉抓住你,
当烛光静静地辉映。
你再也不能够蛰伏
在黑暗的影里困守,
新的怅望把你催促
去处那更高的婚媾。
你不计路程的远近,
飞着跑来,象着了迷,
而终于,贪恋若光明,
飞蛾,你被生生焚死。
如果你一天不发觉
“你得死和变!”这道理,
终是个凄凉的过客
在这阴森森的逆旅。”①
念完,他看向柴瑗,眼底的疯狂再不遮掩。
他一步一步走下高台,长椅两侧的人一动不动,像是提线的木偶,整个教堂安静的只剩下克林雷斯的脚步声。
刹那间,一股异香弥漫整个中殿。
是弗洛伊德,却又不似弗洛伊德,里面还掺杂了从小熟悉到大的雪松。
闻到雪松的那一刻,柴瑗身子都是抖的,像是即将濒死在沙滩上的鱼,而走来的捕鱼人则是用鱼叉攻击她最薄弱的地方,她的嘴唇甚至抖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雪松……是柴晾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