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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攥着银脚镯的手在发抖。棺中少女的襁褓上绣着白梅,针脚与林晚笙金步摇上的如出一辙。他忽然明白祠堂供桌下的刻字,原是九公主年少情衷,却成了困死江砚棠的囚笼。
地宫深处传来银铃碎响,迦楼罗的碧蛇撞开石门。江砚棠执起陪葬的青铜剑劈断蛇首,毒血腐蚀地砖的嘶响中,他忽然将林疏推入玉棺:"闭气!"
腐香漫过口鼻的瞬间,林疏望见迦楼罗的孔雀翎眼罩碎裂,露出与棺中少女一模一样的琥珀右瞳。江砚棠的剑尖挑开祭司衣襟,心口赫然烙着相同的红梅印记。
"好兄长。"迦楼罗的银发缠上剑锋,"你忍心再杀我一次?"
惊雷劈中祭坛穹顶时,林疏在玉棺夹层摸到卷羊皮。褪色的漠北布防图上,谢云澜的私印与林晚笙的金步摇纹路重叠成完整的南疆图腾。他忽然听见江砚棠的低笑:"阿若,你以为换个皮囊,我就认不出你?"
暴雨倾入地宫的刹那,林疏被拽着跌入暗河。湍流中江砚棠的乌发如水草缠住他手腕,玄铁菩提在激流中勒出深痕。他们浮出水面时,暮色正染红整片藕塘,九公主的凤钗插在岸边,钗头东珠滚落泥潭。
"七公子可还记得..."江砚棠忽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他眼尾,"那盒胭脂是用什么调的?"
林疏在渐沉的暮色中战栗。他想起妆奁镜后的刻字,想起圣女画像上的朱砂,忽然明白那抹红原是心头血。残阳如血浸透江砚棠的眉眼,玄铁菩提缠上两人尾指,像极了南疆传说中永世不得解的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