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裂开的瞬间,林疏的孔雀翎胎记泛起幽蓝磷火。棺中圣女的心口插着半枚玉璜,与他腰间那枚严丝合缝。江砚棠的剑尖挑开圣女衣襟,露出肩头朱砂痣——与林疏后腰胎记组成完整的南疆图腾。
"原来如此。"江砚棠的指尖抚过冰棺咒文,"母亲当年剖腹取出的不是死胎..."玄铁剑劈开圣女腹部,腐化的襁褓中裹着枚青铜铃,铃舌刻着"疏棠"二字。
地宫忽然震颤,九公主的凤鸾轿碾碎壁画闯入。萧明璃的鎏金护甲沾满血污,心口残缺的孔雀翎胎记正与林疏的呼应:"疏儿,阿姐来接你回家。"
林疏踉跄后退,腰间玉璜突然发烫。江砚棠的并蒂莲纹漫上颈侧,在他耳畔低笑:"七公子这副模样,倒像初见那日被茶水烫着的小兔。"掌心却悄然扣住三枚淬毒银针。
"好弟弟。"林晚笙的金步摇穿透石壁,"三姐教你的易容术,可还够用?"她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圣女七分相似的容颜,心口烙着同样的朱砂痣。
砂砾簌簌坠落中,林疏望见冰棺底部刻着生辰咒——他与江砚棠的生辰竟重叠在月蚀之夜。迦楼罗的碧蛇自地缝钻出,衔着半卷泛黄的《养蛊录》,其中一页绘着双生子以心血互饲的图谱。
"兄长可知..."迦楼罗的琥珀瞳泛起血色,"当年母亲剖出的,是两个死胎?"银轿中滚出个陶瓮,瓮中浮着具婴尸,后腰胎记与林疏如出一辙。
江砚棠的剑锋突然调转,在林疏掌心划出血线。血珠坠入冰棺的刹那,圣女遗体化作飞灰,显露出下方青铜祭坛。坛上星图与林疏胎记重叠,二十八宿正对应他身上的蛊纹。
"七公子可愿赌一把?"江砚棠的唇贴上他渗血的指尖,"用这身药血,破二十年的局。"
地宫穹顶轰然塌陷,天光裹着流沙倾泻而下。林疏在坠落中攥紧江砚棠的衣襟,望见他心口莲纹绽出曼陀罗。砂砾擦过相贴的肌肤,竟似南疆祭司的银针,将前尘往事一针针刺回骨血。